淬花(2/3)

“我同如歌约好的，要带他去凤凰山游玩。”

祝政懒得再多辩论，直接定然坐在如歌边，以明其志。

原本穷凶极恶的声音，约莫见着来人是一俏苗夷妹，转了和善语气：“大妹，实在对不住，夜叨扰。不知你可有看到一白衣青年？”

庄盈懒得多搭理，抬脚便要向外走去。

庄盈甜声：“那这个呢？可有罢黜？”

祝政陡然发现，常歌温有异，似是比平时低上了些许。况急，他便未再仔细思索。

庄盈待了一会儿，见二人不再多话，自觉无趣。她走至间右侧，

平日里，都是如歌打助常歌洁面。

庄盈边示意他将温递给常歌，边命令：“去备快船。一会儿引着二位公自地，借我们的码顺，至凤凰山。找个嘴严实的船工。”

二人钻，俱一脸郁闷地拍灰。

庄盈声音清甜：“未曾看到。”

常歌还想再劝他离开，庄盈直接阻了二人话：“行了行了，休要在我面前恋，再多一句，小心蛊毒伺候。”

二人各有心思，均未回答。

脚步声远去，木门再度阖上。

祝政颇有些无言以对，他低声：“你怎么好赖不分。”

庄盈颇为满意：“不吵了吧？不吵了我再问一次：列位钦犯，接来何如？”

“怎么在益州又混成了钦犯？”庄盈问。

祝政自觉此事愧对常歌，说：“我陪你同去。”

老伯自前堂，恭敬端着一盆温，站在间应：“但听吩咐。”

庄盈见状，大声唤：“黑柴。”

正在此时，阖上的木门又传来了砸门之声。

来人：“没有没有，小的不敢。既有大将军令，又乃钦定医馆，想必也不会窝藏钦犯。”

来人：“大妹，我们约莫要去例行公事探查一番，还望谅解。”

常歌一望到榻上愈发苍白的如歌，面更沉了几分。

常歌还想多说几句，只见床帘被人掀起，庄盈歪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二人：“人走了，还舍不得来呢。”

一盆清亮的温透了几次布巾，淡淡地漾开了血。

祝政问：“你去凤凰山什么。”

庄盈：“慢着。吾乃益州公亲指医馆，岂是你们说探查便探查。”

木门被吱呀一声拉开了，常歌陡然静了来。二人挤在狭小的床底，呼错，悉心聆着门外声响。

祝政接了盆，轻轻置于榻尾。他洇了布巾，转想帮如歌脸，常歌却接了布巾，说：“让我来。”

常歌心急如焚，当即劝：“挨搜查都开始了，你还能留得几时，趁着天未大亮，我掩你城。”

常歌小声：“你送祝政离开，我要陪如歌。”

二人皆不语。

“得了，常将军，你先消消火。我让黑柴打盆，你且将他吧。真是遭罪。”

二人闻言，不约而同想起了噬心蛊毒的厉害，俱闭了嘴，闷闷坐在榻上。

愧疚，微微撇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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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政当即反驳：“不可。要留一留，要走一走。”

庄盈眨了眨睛，讪讪：“好吧。都不愿说。那列位钦犯，接来想何如？”

常歌将他面上洗地净净，又是那个净整洁的祝如歌。

“委屈二位，躲躲床底吧。榻有帘，许能遮挡些许。”

“遵命。”老伯领命，他走至榻边，将温递予常歌。

常歌着布巾，悉心帮他去面上的泪痕及血渍，又帮他拢了拢发。他在心中默默发誓，如歌此仇，定要血债血偿。

常歌仍神地想着此前淬毒和祝如歌一事。祝政见他愣着不动，揪着他，一把将其推床底。此番动作将常歌自思绪中拉，他刚要开，却见祝政也钻了来，不由分说，立即掩了他的。

常歌将祝政一推，小声：“快撒开。”

庄盈止步，回打量了一祝政与常歌，问：“钦犯？”

甩这么句话，庄盈向前堂走去。

听着像是掏了什么件。来人语气中颇有些为难：“这……世业已罢黜，世令恐怕……”

“开门开门！奉命捉拿钦犯！”有人在门外喝。

祝政躺在外侧，以己遮住常歌。常歌愤而挣扎，祝政只得手上加了力，另一只手比了嘘声手势，示意他安静。

常歌小声嘟囔：“我要去凤凰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