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20 章(3/3)

回，之后修行鬼术，最后经过九九八十一冥雷炼，才能成为冥府敕封的鬼王，领一方封地，统御孤魂野鬼。

这楼至相府，年少英才，金榜题名，又有许多心仪他的知己眷，怎么年纪轻轻就惨死，还走上了鬼修的路？

姜离看向十一，犹豫着说：“十一……”

“没大没小！”十一嗔怪地拍了姜离的脑袋，“叫十一哥哥！”

姜离抿着嘴，本叫不来，只得省略了称呼：“你觉不觉得，那牡丹有古怪？”

“嗯？”十一看过去，笑了起来，“那是个妖，已经修人形了，只怕很快就要渡劫了。”

“这你也看得来？”

“那当然！”凤凰目能看穿仙妖本，那妖修为尚浅，十一看穿他轻而易举。

姜离知楼至此前经历过的，识海以后的记忆却尚未看到，只得猜测着：
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……那鬼王会不会是被妖害死的？他好心为妖遮雨，将他带回了家，还细心养护着，最后却被妖了元惨死，当然怨气冲天……这样就说得通了！”

“非也非也，”十一学着楼至说话的气，冲姜离比起一指摇了摇，“楼至帮了妖，妖报恩尚且来不及，怎么可能会害他？”

姜离一怔，继续小心翼翼地说：“妖鬼怪不都是坏的吗？他们天生就喜害人……”

“姜小离，”十一的表严肃起来，“你现在年纪小，还不大了解。妖鬼怪和神仙的区别只在于他们修行的术法不同，鬼中也是有鬼仙的，而仙人里，也有野心心术不正者，凡人心存善念的是好人，蓄意作恶的是坏人，好坏不是以族群来分的，”他摸了摸姜离的脑袋，叹了气，“你一定是小时候听过太多谣传的故事，人间的大人啊，最喜吓唬小孩‘你不听话就让妖鬼怪来吃掉你’，其实大多鬼怪是不吃人的，倒是人会吃掉很多的妖怪自己还不知……”

姜离完全震惊了，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，登时结了起来：“人、人怎么能吃掉妖怪？”

他一个千年老，从未听过人会吃妖怪！

“有很多的动，猪啊羊啊，开了智，但不能化形，这些小妖被吃掉了就只能自认倒霉啊，好与坏这个说法，从来只有人才会去计较，”十一摊开就势躺了去，虽然姜小离是个小孩，但是十一自己也是从小孩就接受这些理，如今照本宣科地给姜小离上课，十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，

“虽然神大战打过很多次，但我大师尊也从来不说就是坏的，神就是好的，他老人家常说，‘神与犹如天地之，一之两面，相生相克，相辅相成，缺一不可’，‘善恶有替，正邪也只是立场不同而已’，‘只要不为了一己私利谋害他人，也可以是好，若为私心所乘置万民于不顾，神也是个恶神’……”

“这世间的一切争斗，并不是来自于分门别派，而是野心和望，这野心和望，人有，妖有，神仙也有，作恶的是神仙，他就堕成了妖，拯救世人的是妖，他就成了人类仰望跪拜的神仙，”十一说着说着就笑了，他躺在地上，歪看向跪坐在那里的姜小离，红衣少年的一双漆目蕴着月光般柔和的笑意，“是不是很难懂？没关系，以后等你大些啊，我再教你！”

姜离脑中嗡嗡作响，一颗心脏几乎要从腔里蹦来，从他族血脉觉醒后，边所有的人都觉得他“天生异类，必有异心”，每个人都觉得天生就会作恶，那些提防的光，恶毒的话语，桎梏的手段和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，让他千年来疲惫不堪，继而渐生反骨。

直到他开始血洗仙门十六，每个人都像是松了一气般地两手一摊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