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24 章(3/3)

不想娶公主……”

楼至脑里面“嗡”地一炸，几乎无法消化牡丹说的话：

“我……我还以为那是在梦……”

牡丹轻轻摇，目中一丝无奈：

“彼时我也不知事态严重，就……就扯断了你和公主的一线牵，生生破坏了你二人的命数，楼至，很对不起……”

“不不，”楼至依然被这个事实砸得目眩，他咙发，却意识地阻止牡丹，“不关你的事，你本来是好意，是我不择言，所以我最近这样倒霉，都是因为和公主断了姻缘？还连累你一次又一次救我，是我的错……”

牡丹轻声如呓语，每一个字却又能清晰地传楼至的耳里：

“天条之不问对错，你跟我都逃不过责罚……”

楼至惊慌地攥住牡丹的手腕：

“什么样的责罚？你会怎么样？谁会来责罚你？你是为了我才了这样的事，不论什么样的惩罚让我担就好……”

牡丹万万没想到楼至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，他有一丝错愕，继而心缓缓淌过温的，他用另一只手反盖住楼至的手背，笨拙地拍了拍：

“我没事，现在我们说的是你，你与昭公主的这场变数，会导致你今后三世再不能人了。”

楼至惊呆了，耳边仿佛有什么东西隆隆轰鸣，他只觉得一阵冰冷的寒意从后脊梁一直攀爬到脑髓：

“你是说我……我以后投胎……会畜……”

这个事实太可怕了，凡人无不想探索天命，但是如果知自己未来的命运是如此可怕，这绝望能把人疯过去。

牡丹难过地看着他，闭了闭，继续说：“唯一能阻止你堕畜生的办法就是脱离回，可鬼修一途，比妖修更加艰辛万分，冥雷之灰飞烟灭，连回也不会再有，你愿意吗？”

楼至像座冰雕一样钉在那里许久许久，最后他嘶哑着嗓音开了：“鬼修……那样的话，我还能认得你吗？”

牡丹怔了，很认真地思索了半晌：“自然是认得的。”

“那以后我就不会死了，会像你一样……你是妖修，不会老，不会死，我也会一样的，是这样吗？”

牡丹迟疑着。

楼至苍白的脸霎时染上了莫名的红，他不知为何竟然兴奋起来：“那我们不是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吗？即使再有雷劫，我也可以陪着你，你也可以陪着我，是这样吧？不人，我们岂不是能更久久在一起了！”

牡丹苦笑起来，楼至是个凡人，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回畜生，他却是在六界全书上登籍造册的妖，破坏了玄女的凡劫，等待他的轻则褫夺修为打回原形，重则天雷殛灰飞烟灭，即使侥幸保留元神，他也不可能陪伴楼至。

鬼有鬼途，妖有妖，他们是无法继续相伴的。

然而牡丹还不及解释，楼至却顺着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，急切地说：“牡丹，你会陪着我的吧？那样我就不害怕了，只要有你在，人鬼我都不在乎……”

楼至的手指冰凉，掌心却是火的，那度得牡丹不知怎的，心里微微一痛，就像是一的尖针刺/，伤极细，却渗了血丝，痛得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