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25 章(4/4)

时不以为然，哪知一语成谶，应了我今日光景。”

他不等牡丹发问，自己先低低哑哑地笑声，轻喃，“牡丹死，鬼也……”

“轰隆——”

雷电来得猝不及防，直直劈落在屋梁之上，竟像是在耳边炸响一般，楼至只觉得一阵目眩，好似那雷电都劈在了他的脑袋上，他晃了晃，前的牡丹竟现了许多重影让他看不分明。

“牡丹，”楼至意识到了什么，握住牡丹的手和他十指相扣，楼至从来没有会过这样的痛苦，好像万顷雷电都化作利刃切割在他上，五脏六腑都被撕扯开来，骨血都一寸寸断开，他前发黑，有一害怕，因为他看不清牡丹的脸，“牡丹，牡丹，是时候了吗……”

源源不断的力泉般注楼至的，丹田一片灼灼生，楼至模糊的想，如果这是死亡，那死亡的觉就有些太奇异了。

“楼至……”牡丹的呼急促得很不寻常，嘶哑的嗓音颤抖着，朦胧的视线中，楼至勉看到牡丹的嘴角涌鲜血，他的脸煞白，咙里像是有什么在倒涌，让他说话困难。

“牡丹！”

楼至吓得几乎魂飞魄散，然而牡丹握着楼至的手，灵力如同丝般飞快从他的失，却又定地不容拒绝地传输楼至的。

牡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沁血的咙里抠来：“这是我的……天罚……逃不过的……”
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，”楼至慌得语无次，“我死还不够吗？为什么连你也要……”

“听我说楼至，”牡丹绝望地看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，狂风阵阵哭嚎，犹如命的钟声，他一只手颤抖地抬起，轻楼至的脸庞，从他的眉宇到他的颌，“我把我五百年的修为都给你，有了这五百年，你就不用鬼了，有了修为……今后顺应天意，除卫……积累功德……”

“什么意思？什么意思？”楼至泪满面，拼命摇，“我们不是说好了，我们什么都说好了……”

闪电怒雷一声急过一声，把楼至的声音全都掩盖过去，竹撑起的窗帘“啪嗒”落，继而整个窗棂都被狂风掀开，满室的帐像是凌的丝线，疯狂卷一团，几乎要把两个人裹缠去。

灵力越发失，牡丹终于吐一鲜血，他就像是暴风雨中被狂打的叶，摇摇坠，只剩最后一丝苟延残，“那位尊者赠送鬼哭弦……意义就在于此……”

无功不受禄，鬼王哪有那么容易被敕封，鬼哭弦不是玉玺，而是可以招来万鬼，寻恶者除之。

不论前为何，亲手扯断玄女一线牵的是牡丹，人作孽天可恕，妖犯了天条却是万死难赎，妖与凡人结合罪上一等，楼至诱牡丹，牡丹却诱楼至犯戒，所有的惩罚，终究是要牡丹背负的。

然而牡丹却什么都没有再说，他只是笑看着楼至，苍白冰凉的手指抚在楼至的畔，轻声：

“别难过……三生，九重天，人间迢迢万里，还有许多许多……牡丹……”

总有一朵，能陪你到最后……

“我不明白，我不明白……我不要别的牡丹，我只要你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