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子的修行-第二部-仙子之行（106）(2/7)

嫁了之后，又生了七个孩。

但她还是嫁了。

他们有男有女，有老有少，或是缺手缺脚，或是只有半个脑袋，亦或者只有脑袋在地上蠕动，不一而足，保留了死之时的模样。

家里没有儿儿媳，孙又才这么大，她夫君拿着家里最后的一银去了官府，才求得官府同意，让服兵役的独小七回家。

也没彩礼可以给小七娶亲，他就去服役参军，他哥在家田，闲的时候就上山采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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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刚生来连哭都不会，紫黑，只能埋掉，一个哭了几声，又衰落去，醒不过来，也喝不，总是吐，放了几天后，还是死了。

儿媳不不顾的要门去为小五报仇，她死命拦住，说家里的孙怎么办啊？对方可是仙人。

最后终于得到消息，她的小七回来时，遇到一队叛军，被当场捉去，被迫参加了四皇的叛军，不知所踪。

但家里面更穷了。

第三个，总算养大了一些，她夫君给取了个贱名叫三狗，瘦瘦小小的样。

直到被村重金请来的士法

过了五年，大旱，女儿小六不听话，说饿，吃了好多树和观音土，又喝，最后撑死了。

这是鬼魂的悲鸣。

最后，她等来的是两个官差，凶神恶煞的将她家大门砸烂，拿着一张纸念，说什么她的小七是罪人，犯了谋逆罪，要罚五十两银。

可没想到，一等就是半年，期间托人问了无数次，也没有半音讯。

小五很老实，得黑黑壮壮，十五岁就结了婚，又给她生了孙。

因为她家更穷，连明天吃什么都不知，一吊钱足以让她家的五个弟妹和父母熬过寒冬。

回到家里，带着孩的儿媳见到小五的血衣后，手中的碗筷掉在地上，当时就厥了过去，第二天醒来时，一咬定是仙人把小五的草药抢走，小五才被杀害。

她哭得死去活来，旁边的人却劝她快些收尸快些走，说这是被仙人拍死的，要遭报应的。

官差一边骂一边搜查，最后将被褥衣全都掳走去充公，等踹了一脚她夫君后离开时，她家已经家徒四，什么都没有。

因为前天，就是她和小五去山里找到了一株神奇的草药，小五还兴奋的说能卖好几百两银，结果却遭了难。

她家哪里有银？

萧曦月伸手，碰到了一个顺着黄泉路跛着脚走的老妇魂魄，刹那间，大片的记忆涌了她的脑海。

小七很快写信回来，说一个月后就到家，夫妻两人总算有了些奔，想着小七回来后再借钱给他娶老婆，一家人会好起来的。

她的儿媳那时候沉默了好久，睛一直都是红的，最后没话说了，又几个月后，地里活时突然就吐血，抬回去没等喊大夫来就不行了。

第四个是女儿，贱养到六岁的时候，她和丈夫实在养不她和第五个孩，就把她卖到了城里，一家人一起吃了第一顿饱饭。

她的父母家很穷，夫君也穷，定亲的彩礼只有一吊的铜钱，萧曦月从她的记忆中能很清晰的看到，她的夫君穿着借来的衫来她家，从袋里摸这一吊钱时，那窘迫羞惭的神。

大雪把她家给压烂，三狗也跟着没了，开了才挖来。

等她再见到小五时，只看到了路边一只大的手掌印在地面上，里面一个人形的血块，隐约可以从那布衣服和鞋上认是小五来。

她孙四岁的时候，小五去城里卖草药，午却没回来，直到晚上，村里人突然来报信，说小五事了。

大年大人家祭祖的时候，她和夫君去镇里的老爷家打几日短工，舍不得三狗受冻，就让他在床上乖乖躺着，饿了就吃饼，原本是没事的，可第三天了好大的雪，她夫妻两人赶不回去，等第二日才踩着厚厚的雪路回家时，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。

没了钱，没了地，孙的更瘦，整日焉，双睁得很大，肚很鼓，没几天就死了。

“他们……”

剩她没有死，靠着村的人施舍的残羹冷炙，木然的等小七回来。

相同的是，他们的脸都是悲苦哀凄，叫的声音嘶声裂肺。

七个孩只剩小五和小七，拉扯着大。

丈夫受不了这打击，躺窝棚里有气没气，撑了几天也死了。

她终于咽气，村里没人敢给她收尸，死的时候魂魄徘徊在夫君和孙的白骨边，怨气三月不散。

老妇没有名字，嫁前被父母叫大丫，嫁后被人叫周七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