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节(2/3)

云氏说着又笑了，言语间更多了些不屑一顾的轻蔑。

云氏一愣，蓦地放声大笑：“……原来如此、竟然如此，太殿当真叫我刮目相看，我那个儿竟何德何能，能得太殿这般看重？”

她说罢，又微微摇，哂：“即便我没害六皇，殿就会留我一条命吗？不会的，从我那日起，就注定是这个结局了。”

“太殿当真好算计，她的心思，我的心思，都被你算得死死的，你认定了我想报仇，认定了我会答应你的提议，认定了只要有机会，我更想要皇帝死，所有这些，都在你的谋算中，是么？”

云氏的中似有悲悯，隐在漆黑夜中看不真切，她望向温瀛，再次问他：“那老太监，是否也是你安排给她的？”

太监将手中托盘搁，躬退殿外，帮他们带上殿门。

云氏嗤：“害了又如何？让沈如玉亲看到她的三个儿互相残杀，再没比这更痛快的事了。”

云氏坐直，认真想了想，问：“那个王德，是殿将他搁到我边的？”

轻吐一浊气，她慢慢说：“虞昭媛说，她生产那会儿被皇后设计难产，伺候她的人去请太医，却请不到人，太医院的人推托说太后不适，值的太医们都去了宁寿，她求救无门，后是侍一个懂些医术的老太监去了她里，侥幸救了她一命，之后那老太监便被她留用在边，成了她的心腹。”

她抬起，望向温瀛的双目中满是讥诮之意：“之前我还不敢确定，太殿安排我，给我易的秘方，不单只是想借我的手对付皇帝，你还想要一个你和他共同的弟弟，对么？这桩桩件件的事，从一开始就全都在你的掌控中。”

温瀛不答，但云氏已然知晓答案。

她轻轻笑了：“果真如此，原来殿早就都安排好了……”

“我们能这么顺利就给皇帝药，不被人发现，背后也少不得有殿的暗中帮助吧？”

“我以后，其实是她主动来讨好我，与我了妹，她的心思并不，许多主意都是那老太监与她的，包括拿那毒药给我，她憎恨的人其实是皇后，她以为我和她一样，必会拿那毒药去对付皇后，可我却将之用在了皇帝上。”

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谁，不言而喻。

，吩咐侧人：“退。”

温瀛终于开，嗓音平静地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：“因为他觉得，弑君弑父不好。”

温瀛没有否认，淡漠的声音里不带半分起伏：“祈寤不需要母亲，他有我们就够了。”

“要怪，只怪六皇命不好，了沈如玉的儿。”

“更何况，殿也是恨我的吧，我把你和我儿换了，让你过了二十年的苦日，你怎么可能不恨我这个罪魁祸首，你舍不得动他，自然就只能报复我，从一开始，你就没想让我活。”

云氏讽刺一笑

“孤没有让你害六皇。”温瀛寒声提醒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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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也是个傻的，一开始听了那老太监的话，接近我想借我的手对付皇后，后又被我哄得当真对我死心塌地了，发现中毒的人是皇帝也帮着我一起隐瞒，到死都没将我供来，让别人都以为是她想要毒害皇帝。”

要论揣人的心思，她也不差，凌祈寓那个疯垂死挣扎时会什么举动，都被她算到了。

“既如此，你又为何要在今日让那王德揭发我？为何不脆等到皇帝死了，你好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？想必靖王突然带着个民间神医来这别，也是你默许的，你就是要让人知皇帝中了毒，你借我们的手给他毒却又留着他的命，难不成你还顾念着与他的父之？倒也是，他对你这个半路回来的儿确实不差，你若杀他，只怕老天爷都看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