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她 第102节(3/3)

服侍他用茶用饭，见他颌角两条淡红伤痕，是新伤，也明显是女人指甲划来的，宝月偷看了又看，一遍遍又揣，她有直觉，这指甲痕，八成和二小拖不了系。

她算是偷偷瞧了好几回，冷不丁那偷窥的神被施少连捉住，慢腾腾掀开冷冷睃她：“睛不想要了，就索挖来。”

宝月后脊发凉，脖一缩，言又止，吞吞吐吐想说话。

他说话向来不留面：“都不好使了？若是话也说不利索，脆割来喂狗。”

宝月常年受他冷言冷语，心何时痛快过，如今知晓甜酿回来，心底那求生捺不住往上冒：“婢……想二小了……”

他冷笑一声，“听你这意思，是不想伺候我了？”

他哼了声：“左右我也不在这家里住，二小也不想用你，你也不必在这家里呆。”他把边人唤过来，“去，把她打发去。”

宝月自然哭丧着脸求饶，施少连无动于衷，冷声把她赶去闭门思过。

午后有事，施少连早早打发人去后院，要带芳儿去吊唁，原来是一个刘姓官员的母亲病逝，家中正是七，芳儿换了一素缟，容貌仍是艳，两人换了素服门，杨夫人又遣人送拜帖来，施少连翻开拜帖一看，摇摇，把拜帖撇。

芳儿的目光从那拜帖上拂过，杨夫人在前院闹的动静大，气势也不弱，整个家里都听见了。

两人共乘一车，她目光幽幽盯着他颌的伤，心翻的不知是醋意还是恨意。

“来时听见前院在闹。”芳儿用帕匀了匀上的脂，“能不能让宝月来我边伺候。”

“她愚钝，伺候不了你。”

“这家里只有我和她熟些……”芳儿语气也有些寂寥，“家里只有我一个人，她可以和我说说话……”

“不必。”他声音四平八稳，“她另有用。”

“她还要伺候二？”芳儿绷着颌，“二回来这么久了，大伙儿都等着见她，连我都备了一份厚礼，怎么迟迟还是不面？”

施少连阖上：“该她面的时候，自然会来。”

车到了府邸门，在抱厦里披了麻衣，前厅都是吊唁的人，刘家人收了唁礼，芳儿一味跟着施少连走，见一个披麻孝的中年男人，形微胖，两撇青须，一双哭得通红，旁侧站着这家主母，被人扶着，已是哀哀绝。

自然是寒暄节哀，供桌也分男客女客，芳儿在外总要替施少连打些，周全各家女眷的关系，她的锦衣玉和奢华日、江都的母亲弟弟都全赖施少连，连况家都和他关联厚，一条绳上的蚂蚱，心中纵然再有愤恨也不得不低。

她容貌已很是不俗，又重金装扮梳妆，一丝一毫都是心修饰，在一众女眷中很是耀，在刘家用过素酒，辞别主人，回到家中已是傍晚，施少连又和平贵门去赴宴，正是新近相识的几个卫漕署的官员喝几杯酒。

席散之后，自然把人送到了天香阁，施少连问楼里人，甜酿自早到晚，看了杂耍，听了戏，又和娘们在屋玩投壶，晚上楼里闹，她就去了旁楼掷骰，半没有空闲的时候。

他索不她，任由她厮混，在屋里坐小半日，心里到底放心不，还是起去找她。

赌桌都是一掷千金的地方，这里陪客的娘不少，最清闲，能赚的油最多，娘们多是小打小闹的陪玩，只有甜酿全神贯注，半不察旁人，聚会神看着手中的签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