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她 第108节(4/4)

段心酸往事，拍桌而起，哽咽：“我要见见她，我要去见玖儿……”

“夫人见她之后想如何把她的世告诉她？把她当亲女儿看待补偿她？带她回钱塘照料？”他话锋一转，兀然压眉。

“你明知她世悲苦，怎么可以欺辱她，瞒着她。”杨夫人恨意又起，“你贬低她成娘，你还有什么事不，她在你边又焉有好日过？”

“若不是夫人怂恿她嫁给曲池，让我和她离心，我又怎会一气之惩戒她？说来说去也怪不到晚辈上来。”施少连微微一笑，“我如今和妹妹已经重修旧好，是万不想人打搅我两人的清净，夫人若真想见，兴许可以让夫人看一，放心来，看完之后，我派人送夫人回钱塘，以后若有机会，再让她和您相见，促膝谈。”

“你不让玖儿见人，也不让她知晓她的世。”杨夫人低声斥，“你字字句句说的是对她好，可这世上哪有你这样制又霸的人，她总有她的意愿，她的主意，何时需要你来替她把关？”

“因为我比夫人疼惜她，她在这世上没有亲人，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。”施少连淡然笑，“除我之外，多一个人也不行。”

杨夫人有些错愕的看着他，觉得前青年的神……不可捉摸。

他坦然迎着杨夫人的目光，十分诚恳：“我想夫人边也不省心，当年杨家的人都被抄官中，辗转各皇庄府衙为罪，只有您一人的契被提前毁了，这才得了自由……一个罪私逃的婢女携着罪臣家眷在外逍遥了几十年，还翻成了官夫人，这事若被到应天府里去……守备大人的乌纱帽……啧啧。”

杨夫人脸兀的一白，慢慢站起来，注视着他。

这一次会面异常的漫，杨夫人和施少连独了两个时辰，最后施少连微笑着来送客，杨夫人面暗沉如锅底，步迈得很大，急忙了天香阁。

施少连袖着手，十分殷勤将杨夫人送走，目视着轿远远离去，湘娘见他目光绵又幽，神晦暗不明，叹了气，问他：“这个夫人说她姓杨……我瞧她说话的语气……小酒……到底是谁？”

隔了许久，他才回话。

“大理寺寺卿杨简，当年获罪抄家的时候，最小的孩不在府，被杨家的婢女带着逃走了，辗转到了施家。”他握着自己的手腕，“湘姨，是不是很巧？”

湘娘瞪圆双，倒了一气：“你们……”

“我时时在想……她怎么会走到我边来，老天爷想延续这段恩怨，还是想化解？”他喃喃自语，“如果当年两家和睦如初，如果我姓周，我会不会挑中这个杨家的小女儿，娶她为妻？”

“造化人，同窗眷友变成官场死敌，她父亲斩了我生父，杨家又因这桩旧案被朝廷诛死，上一辈的恩怨断得净……却差错留我们两人。”他捻捻指尖，“我们两人是捆绑在一起，同生共死，谁也逃不开……”

湘娘半天回不过神来：“这老天，到底是还是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