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她 第115节(3/3)

人……”

男人慢慢阖上了。

施少连比况学更早收到消息。

他和况苑书信来往频繁，江都的事，都是况苑暗中替他办的。

信鸽上的字条寥寥数语，他却看了许久。

“况苑死了。”施少连将书信投轻烟袅袅的香炉中，“杜若的孩是他的，他势要和离再娶……薛雪珠服毒自尽，连带着拖他……”

甜酿正在调试新香，听他话语顿住动作，脑海中突然浮现去年偶遇杜若和蔻蔻的形，震惊久久不能回神：“要回江都去看看么？”

“人已经死了，我没有灵丹妙药，也不能起死回生，看有何用？”他脸冰冷如玉，语气轻飘冷淡。

甜酿扭看他，他却偏首看窗外暮四合，瞳中尽是落日的余晖，过了一会，他突然开：“到底是谁的错呢？”

不知怎的，甜酿能从他的语气中品嗅一丝兔死狐悲，伤其类的伤。

“没有人无辜。”甜酿轻声回他。

“死了的人才无辜。”他似乎是喃喃自语，“你觉得况苑该死么？”

甜酿回答不了这个问题，她不是薛雪珠，也不是杜若，无法切会他们的伤痛。

张优死了。

没人知那天晚上烟雨蒙蒙的画舫上，市舶司的张大人是如何落，救上来的时候，已经咽气了。

况、张两家的丧钟，只相隔了短短两日。

两家的丧事都不吉利，尸没有在各自家中久留，事也很凑巧，最后三只棺椁都搁在青龙寺的一间偏殿里，吊唁的亲朋好友由一个门槛踏去。

没有人知，那混在人群中披麻孝的母女，心中到底是为哪个亡者恸哭？

苗儿在家中安然诞一名宁馨儿，况学还没有把消息告诉家中，就收到了江都家里的丧信，况苑是兄，雪珠是嫂，就算要闹到和离的地步，也绝不可能会有这个结局。

苗儿十分虚弱，无法带着刚生的孩随丈夫一回去奔丧，况学只得托施少连和甜酿照料妻儿，自己带着宁宁和巧儿快加鞭回江都奔丧。

一日之后，张圆也急急奔走，半途跟况学撞见，两人相见抹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