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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？”楚怀兰吃了一惊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“可我分明还没挑选……”话到一半，声音渐低，恼怒从她的眉浮现了来：“这是我的？”她愤声，用力抖开绸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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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也不是。”自有消息灵通的来炫耀，“这位李贵妃又称小李贵妃，因她大李贵妃去了，才被钦，距今不到一年。小李贵妃年轻些，难免经验不足。洛婕妤是太府的老人了，为人素来思虑周全，且如今中位嫔妃不多，苏贵妃和慧婕妤又弱，无论资历还是尊卑来排，可不就上洛婕妤了么。”

也有人对徐藏香话里透的信息兴趣：“除圣上外，是李贵妃和洛婕妤负责这次选秀？听闻贵妃是正一品，婕妤仅是从三品，是这位洛婕妤格外得看重么？”

秀女们初时还会因为恐挑不到合宜的而慌，后来便是彻底看了，但觉哪一匹都很好。只有少数对彩极、又了解自己的，才用很短的时间便选定，径直去拿针线了。

此次分发来的缎，多半是适宜少女的鲜艳之，也偶有雪青、黛紫的。像桃粉、鹅黄的便很多，但泽都有微差，绝不至现两匹相同的。

“姑姑，你是什么意思？我本没挑中这个。”楚怀兰了手指，思及越荷昨夜劝说，才勉捺住中不平，“这是最正不过的正红！且抱来的六十二匹锦缎中，本没有这个……”

越荷正在两匹颜极近的绸缎之中斟酌，忽然一个面熟的老女健步而来，神冷。她暗暗吃了一惊，便见那老女扬声：“楚小，这是您的绸缎！”不由分说便将一匹正红的绸到还在兴致挑选的楚怀兰手中，其神之不近理似比昨日徐藏香更甚。

“我倒觉得规矩很好，无论女红、巧思、审穿搭哪一项，只要有所突便不会被埋没，当然也不能有太短的。也不能只顾着争缎，心里先得有个数。”

楚怀兰就算再不晓事，也知中的正红唯有皇后可穿！而景宣朝皇后早逝，她若真以此缎裁了复选新衣，岂不是让别人指着鼻骂她觊觎后位！这是大大的犯禁！再看周围秀女的目光，冷淡、不屑，一副看好戏的样，楚怀兰再是大胆，心也开始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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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红张扬地铺开，灼伤了她的。

“果然博闻识。”秀女中有听了觉得大见识称赞不已的，但更多却是趁此机会悄无声息上前去比划绸缎的。于是炫耀的也不肯再讲，连忙也去女们选取，唯恐拿不到好的缎。一时间，有掐尖要的，也有要表现贤良淑德的，更有选不来急得满大汗的，众人百态，都被女官们暗暗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