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节(3/3)

，弹奏优雅而低沉的旋律，那旋律像亿万天使垂死，又像亿万鬼魂窃笑，似喜似悲。

“来谈谈帝王之死的故事吧，亲的。[1]”

他低低地唱着，苍白的手指在琴弦上拨，月光只照他一半脸庞，另一半隐没在黑暗中。

“有的被废黜了，有的在战争中阵亡了

有的被他们废黜的幽灵缠死了

有的被她们的妻毒死了，有的在睡梦中被杀死了

全都是被害死的——[2]”

古老的歌剧依旧如毒蛇在黑夜游走般，华，冷，带着对着世界与人类的嘲恶意。鬼苍白的脸上，带着讥讽般的笑意。他是地狱这邪恶混之境的第一位鬼，他从来都不喜那些愚蠢的，总是分辨不清谁在保护他们谁在蚕他们的人类——对着木制的偶像叩首，对着庇佑自己的君主破大骂。

他们多愚蠢啊，愚蠢到可笑。

所以凭什么要让他的君主再次为这些人费尽一切心力呢？他的君主该属于地狱。

跨越了时空，他在与国王再次签订契约的时候玩了个小小的轨迹。他书写了一份关于未来的“命运”，试图赶在千年王国到来之前指引着国王走上死路，好教他带着陛重归地狱。

他利用国王赐予他的白骨权杖，他能手国王最初回归灵魂尚未完全打上人间烙印时的命运。可惜的是，哪怕过了一千年，他的陛还是像以前那样。国王救了白金汉公爵，平息了叛变，封锁了黑死病——和以前一模一样，而果决。

他的改变失败了。

千年王国开启，国王与人间密不可分。

他再无办法，只能尽心尽力地为他的君主效力，他的陛在一切结束之后，终归要重回地狱。

为王者除了国家，一无所有。

而所有帝王都会死去。

“……死亡在箍住国王

太的空王冠里建立了它的朝廷。”

这就是国王的命运。

站在世界尽的国王，为了他的民与国家不远万里而来，一疲惫。鬼一看到了他的结局。他是“王权”权柄本，是应着人们的祈求和历史而诞生的君主。人们总有不再需要“王权”的那一日，那一日到来的时刻就是国王的死期。

他不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，所以才能不惜一切来拯救他的民。当他知未来之后，他不会再这么。

鬼想。

于是鬼开，隐藏着恶意与嘲讽，询问：

“为鬼，我以难得的善心提醒您，您是否明白您即将签署的契约将会为您带来怎样的结局？”

“我将永不得救赎，我将永不得安宁，将为世所弃。”

君主平静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