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少爷的剑_分节阅读_270(2/2)

不忍心去看，都默默转走开。有几个大夫想要上前查看，王樵苦笑摆手，示意他们不用来了；像是要撑一气，把最后这些话都说完。

“……会啊，争儿想爹的时候，爹就回来了……”

孩懵懂地了，但被带走时又拼命摇，伸短短的小手来，使劲想拽住他衣衫一角：“爹，你要去哪？……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……”

“哭什么？……别哭啦，你是个男汉了……爹和以前一样啊，就去走走，或上山坐关，或云游四海……”

姽儿听到了言语，走近了几步。她张了张嘴，却说不一句话来，中也无泪可。“我对不起你……”她说，但王樵也几乎同时：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他看着女娘一瞬张大了的神，苦笑，“我利用了你，只为自己方便轻松，是个混账，本不上你。”他勉撑起来，“我能看穿六气变幻，看透晦朔本，……可我却直到今天才看来，你不是个偃偶……”

他轻轻一推孩的背脊，“争儿，去吧，到大娘那里去。大娘会好好照顾你的……你也不想和她分开，对不对？”

王樵摇：“你不知。我本来……可以救你的。我从里醒来时你就在我旁边，你抓着我的脚，用尽全力把我送上河岸，自己却埋在污泥当中……我至少……可以将你带回城里安葬。你在船上时便救了我……让我逃得生路，可我却把你扔在那里，任污浸泡、淤泥侵蚀……甚至都没有在意你究竟还有没有呼。我当时只想，你与我何？”

“那爹爹还会回来吗？……”

喻余青咬牙关，抱着他不让哭声，嘶声几近模糊：“……我不要你死……”

“姽儿，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的人，不值得你喜。”

王樵微微阖上：“……别怕……我只是有些累了，想睡一觉……睡一觉就……好了……”

他声音渐渐低去，双半合半闭，整个人偎在喻余青怀抱里；“走吧，阿青，事都完啦，我也累了……我们到没有人的地方去，谁也找不到我们……就我们两个……”

姽儿咬牙了，声如蚊蚋般：“是我骗了你……我怕我说真相，你断然不会留我在你边……我们旦暮衙……本就擅尸还魂之术。那日在中我急切之间，只得将自己闭息封脉，后来幸而遇见了弇洲先生，这才救一命……但我在里泡了太久，浑早已不剩什么完整，脸也已然现人观……他便替我换了这副偃偶的……我一直想要找你，我一直……忘不了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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