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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空低看着它，指尖了它脑袋上的草叶。

明明还是那张脸，明明声音和气势没有半分变化，但是给他的觉就是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，不，不能说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，他的举动还带着临诀的习惯，格和看着人的目光却完全变了。

原本的四肢健全的草偶现在只剩一个大脑袋了，0513蹭了蹭凌空，黑豆一样的小睛一直盯着他，颇有可怜的意味。

池渐近乎本能地知，前这个人就是凌空，这一次，不是临诀在骗他。

“凌空宿主知吗？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啊！”在临诀面前十分拘谨的0513现在活泼多了，噼里啪啦倒豆一样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倒了来。

凌空专心听着，不时应一声，全程没有发任何意见。

原来先前觉得空气里有清香了不是错觉，而是清风送来了香。

临诀已经从床上坐起，此刻一条屈起，一条平放在床上，正侧看向0513的方向。他那双黑的眸不再是以往暗沉的样，反而明亮柔和得像盛载了漫天的星华。站在他边的时候，连空气里都多了清香的滋味。

池渐吓了一，有些尴尬地歉，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凌空宿主！”蹲在角落里的0513像个弹簧一样弹了起来，眨间就落到了凌空上。

第87章 11.09

他忽然有怀念大王了，虽然大王整天都沉沉的，但是大王从来没有表现对他的不喜，而凌空……他毫不怀疑他一刻就会给他一刀。

等到0513说完，他侧看向站在一旁的池渐，“你还要看多久？”

如果不刻意伪装的话，临诀和凌空之间的区别相当明显。

临诀看人的神冷漠而锐利的，像是覆着冰霜的刀锋，而凌空的神一直很温和，即使是像现在皱起眉不悦的样，也没有表任何令人畏惧的绪，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脾气温和的普通人，不过这个普通人相太过耀。

余光里忽然多了烂漫的彩，他侧看去，发现原先虽然富丽堂皇但颜暗沉的殿一从昏暗的冬变成了明媚的天，地上的草褪去了不祥的黑，了本来绿的颜，院里的枯树开了，一簇一簇粉紫的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；屋檐上僵化的石鸟忽然抖去了上的石灰，扑棱一张开翅膀飞走了；原本死寂的湖里忽然传了声，池渐闻声望去，只见几条锦鲤浮上面，争相追逐被风来的……

见到凌空皱眉不悦的样，池渐心里暗暗叫苦，都说凌空脾气很好，很温和很善良，但是现在这个传言中温和善良的好人貌似对他很有意见。

凌空看了他一，皱起了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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