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里同风 完结+番外_分节阅读_10(2/2)

钟离岱闻言脸上了一丝笑容，挥手说：“行了，快帮我锄锄地，这日可不等人。需早施，不然得耽误今年的收成。”

顾思源答：“正是如此。”

“顾思源，你要不要随朕，看看朕的和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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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岱对此事略有耳闻，如今看着她额上的伤，心里隐约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。皇帝大了，上有那么一群人压着，着，想要自由也很正常。只是手段如此激，钟离岱发觉自己还是低估她了。

顾思源一直在旁观望，听到自己名字，忙躬行礼，：“回大人，臣乃是弘文馆讲师，顾思源。”

顾思源跟在她旁，见她挥着锄吭吭刨土，小脸绷，极为专心致志。她略略想了想，隐了心底的疑惑，在钟离然旁找了一棵橘树，也动起手来。

钟离岱看了一她额上的伤，说：“回给你上个药。”她知钟离然的分寸，转眸看向了跟在她后的顾思源，心里咯噔了一，方问：“你来我这，还给我带了个帮手啊。姑娘怎么称呼？”

又哪里有什么天命呢。

顾思源看着她，柔和的目光中好像浮着一层碎星那般璀璨。钟离然扶着锄顿了顿，嘀咕：“为何要如此看着朕？”

钟离然登基不过两年，威势甚隆，事越发练。为此前不久还有臣上书请求幼帝亲政，闹了好大一场风波。

顾思源直言：“陛为何如此娴熟？”钟离然拧眉沉思了一瞬，说：“在中州，跟着父王习惯了。”

顾思源闻言，扭看向了候在一旁神严肃的钟离然，犹豫了一瞬，方从容：“是，姑祖母。”

顾思源少时与祖母待在一起，没少拿着小锄伺候瓷盆中的草。可给松土，与农人给果树施完全是两码事。不过一会，她便手酸无力，扶着锄腰。

可比她年幼九岁的钟离然，却好像惯了这件事一样，吭吭地挥着锄，一连将这棵树的地翻好，这才停了手，抬看着顾思源说：“你要是累了，就去一旁休息，留朕一人在此便可。”

钟离岱忽而想到了她的祖母，角的余光瞥了一在旁的钟离然，又：“你祖母，是弘文馆的前副馆楚微澜先生？家学渊博，难怪年纪轻轻就能通过弘文馆考，为国效力。”她笑笑，略有些促狭：“我如今无官职在，你也别喊我大人了，随她一起喊我姑祖母吧。”

钟离然想了一会，站在顾思源前，仰问：“里也不是很无聊，朕养了一院的，还有一池的鱼。明年开，朕还打算些麦。当然，那是中重地，无朕的允许，谁也不能擅，哪怕是太皇太后。”

寂寞，她唯一能缅怀已逝双亲的途径，只有中州王曾经喜的农学。可是从现在起，会有一些不一样了。

从这句话开始，钟离岱看到了钟离然的天命。因此在明帝死后从大司命之位退钟离岱，着令自己的弟好好辅佐钟离然。

钟离岱，说：“思源，好名字。”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会顾思源的面貌，又问：“你是顾廷玉的女儿？”

饶是如此，钟离岱对于这位自己一手拱上王座的孙辈还是特别欣赏的。全因那孩在第一次穿上帝王冕服祭祀后，曾问了钟离岱一句话。那便是文康皇帝年幼时询问太傅的第一句话——如何成为一个好皇帝。

钟离然称是，领着顾思源走向了角落里的一树橘，一衣袖，默不作声地就挥锄翻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