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/3)

祝雁停微颔首，从人群中退，了观景台。

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，却偏偏只能陪着皇帝演去，大殿里一时间只有皇帝断断续续的哭声，直到那一直端坐不动的国师淡声开：“陛，您醉了。”

祝雁停不错地看了他许久，提步上前。

“叫人跟着，别走太远。”

被名的几人暗叹倒霉，低了脑袋再三请罪。

祝雁停取挂在腰间的香递过去：“这里有艾草、甘、白芷和佩兰，能清神醒脑，你要是觉得难受，嗅一嗅这个味会舒服些。”

说到底，皇帝不过是为自己敲诈臣找个借罢了，这番诛心之言一，他们这些人回去恐怕还得再捐一回银。

萧莨挲着香上金丝线锈的蝎，久久不语。

萧莨抬，他醉得并不明显，面如常，只那双黑眸幽沉，一瞬不瞬地望着祝雁停，中隐约有血丝，泛着叫人看不懂的绪。

只是数百年过去，还有几个人记得当初的这些典故，后世皇帝修缮别，为的无非是享乐，皇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，却将太祖皇帝同样亲说过的“国朝当以佛法为尊”忘得一二净。

祝雁停跟着祝鹤鸣离开，俩人缓步走院，正值夜低垂之时，但见燎绕空、香屑布地，是火树琪、金窗玉槛。祝鹤鸣驻足在垂拱桥上，望着远的绰约琳、巍峨桂殿，里隐约有跃动的火光。

萧莨垂眸，目光落到祝雁停手里着的香上，顿了顿，伸手接过：“多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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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雁停提步走上前。

谅谅朕啊！”

第6章 落有意

祝鹤鸣丢句“别耽误太久”，先上了车。

祝雁停虚跪在地，心不快，今日这场宴可不只有文武百官，他们这些宗亲都在，皇帝这是故意指着鼻骂他们全都不忠不孝，忘了太祖皇帝的遗命。

太祖皇帝至死都放不这座殿，那是因为皇后最后几年病重之时一直在这里养病，也是在这里故去的，这里还有太祖皇帝亲手为皇后的石榴园，是太祖皇帝对皇后一片义重。

祝雁停莞尔：“萧大人客气。”

皇帝涨红着脸嗬嗬几声，骤然了气，放开揪着刘崇袖的手，歪回座椅里，国师递了个神给随侍的人，终于将皇帝搀扶回了寝殿去。

落日时分，湖上人声鼎沸，面映着晚霞，湖光塔影，远山如黛如烟。此此景，便是一贯懒怠的皇帝都难得兴致昂，仿佛他治正值盛世，繁华喧嚣，叫他开怀至极，不时抚掌大笑，赏赐不断。

“萧大人这是喝醉了吗？”

萧莨轻闭双目，再睁开时，里已恢复一片平静，哑声：“劳郎君挂心，我无事。”

听到脚步声，萧莨微微侧目，看清来人，怔了怔。

祝雁停轻声喊他：“萧大人可还安好？”

祝鹤鸣弯了弯角，没说什么：“走吧。”

祝雁停一声嗤笑：“这皇帝老儿当真会享受，听闻这别的修缮完全比照着景瑞朝时的规制，没有盛世皇帝的命，他倒是着盛世皇帝的梦。”

沿着湖岸信步往前走，闹逐渐远去，夏日寂静，耳畔唯有偶然拂过的风动声，祝雁停歇脚步，抬望向前方，目光落到某一，停住。

“这里没什么意思，我到走走。”

祝雁停笑注视着他：“萧大人，我能坐这里吗？”

阿清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，略有疑惑，随即了然，前的亭台里，那位萧家的二郎君正独自一人饮茶，影看着，似乎过于寂寥了些。

萧莨回神，轻，祝雁停在他旁坐，萧莨给他倒了杯茶，祝

从别里来，祝雁停停脚步，目光落到前不远，是承国公府的车，萧家兄弟二人正站在车边，不知说着什么。

翌日，端节正日，皇帝与民同乐，御临北海太池赏龙舟赛。

待御驾远去，原本寂静无声的大殿重新沸腾起来，有人低声抱怨，有人骂骂咧咧，谁都没了吃酒席的兴致，时辰一到，便各自散了。

听到声音，扶着萧莨的萧荣转过，见到祝雁停，有一意外，顺嘴告诉他：“是啊，我二哥也不知喝了几杯，我都没注意他怎么就喝醉了……”

祝雁停吃了两心、喝了小半盏茶站起，祝鹤鸣看他一：“去哪里？”

车行得缓慢，萧荣靠在窗边，望着依旧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的祝雁停，小声嘀咕：“这怀王府的小郎君人好啊，还把自己的香送给二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