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3/3)

雁停的目光过萧莨线条分明的侧脸，角上扬：“萧大人不去观景台随侍陛左右，怎一个人躲这里偷闲？”

萧莨目视前方，淡声：“你看前边景致，是不是比在观景台上看要好上许多？”

祝雁停抬望去，这没有人声喧闹，湖光山隐在袅袅烟云间，倒是有几分脱离尘世的意境。

祝雁停轻笑：“果真不错，萧大人选的好地方，荣小郎君说萧大人你只喜钻研匠事，原来也有这样的闲逸致吗？”

萧莨不答，凝视着远方，眸中隐约有些许落寞。

祝雁停低，意味不明地勾了勾角，轻啜一茶。

俩人安静坐了许久，一声闷雷过后，落雨了，细细缕缕的雨顺着亭台廊檐而，连成一片雨帘，将亭亭外隔成两。

祝雁停喃喃声：“先天还好好的，怎么这雨好端端的说就了。”

空气里弥漫着雨的之气，夹杂着淡淡草清香，萧莨神微动，终于偏看向祝雁停：“你还不回去吗？”

祝雁停睫翕动，笑望着他：“我没有伞啊。”

萧莨将搁在脚边的竹伞递与他：“你拿去吧。”

祝雁停没肯收：“萧大人旁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，伞给了我，你打算冒雨回去吗？”

“等雨停我再走。”

祝雁停只是笑：“那我也等雨停再走啊。”

僵持片刻后，萧莨将伞收回，淡：“这雨应当很快就停了。”

他的话果真应验，夏季雨来得快去得也快，不消两刻云消雨歇，又是彩霞满天。

祝雁停放茶杯，咂了咂嘴：“总喝茶也没什么意思，不如叫人上壶酒来，我与萧大人共饮两杯可好？”

萧莨不动声地看着他：“昨日宴，郎君还没喝够吗？”

四目相对，祝雁停的中隐有促狭之意：“萧大人，昨日我一直喝的是果酒，喝再多都无事，陛赐的雄黄酒也只尝了一，倒是萧大人，一副借酒浇愁之态，后果真就醉了，还是荣小郎君将你扶回去的，你可还记得？”

忆起昨日之事，萧莨的眸光微动：“昨日，……多谢。”

“萧大人是说那个香吗？你昨日已与我过谢了，后萧大人回去可还有疼？夜里睡得安稳吗？”祝雁停笑语盈盈，关切之意溢于言表。

萧莨：“尚好，多谢郎君关切。”

“我说了，不必再提谢字，”祝雁停轻叹，“萧大人可还愿意再陪我喝两杯？”

萧莨没再拒绝，祝雁停让阿清去讨来酒，茶杯换成酒杯，清冽酒香随着自壶里淌的酒蔓延开。

祝雁停举杯，眸中带笑，萧莨望着他，顿了顿，举杯同饮。

半壶酒肚，萧莨原本略显冷峻的眉目逐渐缓和，中的愁绪却似更，见他又要倒酒，祝雁停住酒壶，低声劝：“萧大人，说好了两杯，再多便不要喝了。”

萧莨抬眸，漆黑双瞳一瞬不瞬地看着祝雁停，祝雁停与他微微一笑：“再喝你又要醉了，你总不能要我将你扶回去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