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节(3/3)

坦然的目光，怔了怔，才忆起面前的究竟是何人，呆怔半晌，他闭起，一句话都未说。

柳如许便当他是默许了，帮他剪开，细细查看起脚上的伤。

“你的两条都折了，要重新接骨，会很痛，你忍着一些。”

祝雁停依旧全无反应，柳如许怕他接骨的时候会因为过痛而动，叫了人来帮忙住他，这才小心翼翼地上手。

祝雁停一声都未吭，明明已痛得嘴发紫，闭着的睫不断打颤，抠掌心的手指都已掐血来，却死死咬着牙关，未发丁声音，待到两条都接上，用木板固定包扎完，他已浑冷汗透了里里外外的衣衫，如同从里捞来一般。

柳如许没想到他是这个的，无声一叹，递了颗止痛药给他：“将这个吃了吧，晚些时候就没这么疼了。”

祝雁停终于抬望向他，哑声问：“……为何，先前不给我？”

柳如许弯了弯角：“就当，我是在报复你吧，你设计抢了我的夫君，毁了我的姻缘，我也不是圣人，不可能当真一怨气都没有，可我也不了别的，只能用这方式让你吃吃苦。”

“你也在这里，他什么都知了……”

祝雁停低声喃喃，一副失魂落魄之态，柳如许见之叹：“他是都知了，可他恨你不是因为我。”

“……你想报复我？”

柳如许摇：“我报复你没用，郁之的报复才会让你生不如死，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难受？那便对了，虽然你抢了我的夫君，可你不懂珍惜，把自己到今日这样的境地，便是你的报应，我又何必再多什么。”

祝雁停一阵恍惚：“你喊他什么？”

“郁之，他的字，你不知么？国公爷临死前亲为他取的字。”

他不知，这几年萧莨经历的一切他都不知，萧莨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他没在他边，如今还有什么资格来求他原谅？

可萧莨不让他死，哪怕再绝望，他也不会再去寻死，无论萧莨对他什么，只要他兴，只要，他兴……

祝雁停颤抖着手端起早已凉透了的饭碗，狼吞虎咽地将饭菜吃了。

“之后三个月，你得好好养着，不能再动，要不你这双就废了。”柳如许代完事，没再多说，收拾了药箱，起离开。

门之前，祝雁停喊住他，颤声问：“珩儿，……在哪里？”

柳如许淡声音：“郁之不会同意珩儿再见你，我不是阿荣，你求我没用，我不会带珩儿来见你的，当然，你现在再求阿荣也没用了，他也不会理你，你想见珩儿，只能去求郁之。”

柳如许离开，祝雁停搁已经空了的碗，低了，颓然地闭起双。

从祝雁停那里来，柳如许去主帅帐中，萧莨刚与人商议完军事，正怔怔立在墙上的大衍舆图前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柳如许走上前，轻声：“他双都折了，我给他接了骨，已无大碍。”

萧莨的嗓音淡漠：“谁让你去的？”

柳如许微蹙起眉：“你不希望我去么？我若是今日不给他接骨，耽误了治疗时机，他以后很可能就是个废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