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节(2/3)

珩儿从校场回来，一路走一路叽叽咕咕地与萧蒙的儿萧玒说话，萧玒比他略大两岁，他俩如今每日都在一起念书练武。

萧玒也跟过来，珩儿拉着他让他看：“这只猫猫的睛，跟我捡到的小石一模一样。”

不说他大抵也猜得，萧莨不再允许任何人在他边待，防着他将人拉拢，或许还有别的心思，他只不知就是了。

萧莨站在一边看着，轻眯起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申时末。

萧莨终于转望向他，神平静无波：“你的志向从来就不只是一个大夫，大夫得再好，哪怕成了御医又能如何？从前你不是一直想着翰林院？如今我给你机会，有何不好？”

萧莨的亲卫陪着他玩儿，小孩乐得眉开笑。

柳如许的嘴动了动，不知该如何接话：“一定要这样么？”

“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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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换了老师，珩儿的课业便日益繁重起来，他其实还差一才满四周岁，但萧莨对他的要求颇为严苛，每日清早跟着翰林院来的老师念书，午睡起来后去校场学武、学骑，一直到日暮。辛苦是真的辛苦，但珩儿这小孩好胜心，还有个大两岁的哥哥在旁作比较，从来都不肯喊累。

萧玒不解问他：“珩儿你在看什么？”

转日，祝雁停发现来给自己针灸的，换成了太医院的医官，试着问了一句：“柳先生去哪了？”

珩儿正说着一会儿用晚膳时，要将刚在校场外捡到的漂亮小石送给祖母，讨她老人家心，忽地收住脚步，与不远廊上的一只黑猫对上，愣了住。

萧莨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意：“珩儿该正儿八经念书了，从明日起，我会请翰林院的学士来教他，就不用麻烦你了，偏院那边，以后每日让太医院的人去便是。”

……罢了，只要萧莨能痛快，他顺着他便是。

萧莨的手掌搭到小孩肩膀上：“珩儿在看什么？”

珩儿在野猫前蹲，嘴里发惊叹：“你的好漂亮哇。”

柳如许怔住，萧莨又：“明日起你翰林，你未参加过科考，先从六品修撰起吧，免得被人诟病。”

第75章 自甘贱

柳如许走上前，先见了礼，萧莨的目光没有从珩儿上移开过，淡声问他：“那香炉里的香，哪里来的？”

先前他伤着行动不便，伺候他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厮，偶尔还能陪他说说话，如今那小厮也不见了，这屋里是愈发安静了。

不待萧玒反应，珩儿已轻手轻脚走上前去，那不知打哪里来的野猫竟也不跑，就趴在墙那里，瞪着琉璃珠望着他。

祝雁停怔了怔，望向窗外的萧条秋，说不是什么滋味。

他压低声音，示意萧玒看：“那有只黑猫猫。”

“你喜？”

萧莨的眸光黯了一瞬：“走吧。”

场。

祝雁停一声叹息，只能算了。

对方只答不知。

萧莨当真，不许任何人再靠近他了。

八月后，有一日祝雁停忽然发现屋门外看守他的兵丁换了一拨人，他屋里还多了两个哑着的，但手脚麻利、老实听话的人。

小孩竖起手指到嘴边：“嘘。”

珩儿兴奋地东摸摸西看看，对每一匹小驹都不释手。

珩儿十分激动，一路蹦蹦跑在前，萧莨落后一步，沉声吩咐后人：“将屋中的香炉扔了，以后别再这东西，叫柳如许去场见我。”

小孩仰问他：“父亲，那是什么？好香啊！”

他问那两个人先前那些人去了哪里，对方只是摇，既不会说话更不会写字，问多了便跪地给他磕求饶。

柳如许低了：“……官，谢王爷厚。”

“……你猜到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