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节(3/3)

戌时末，祝雁停提醒萧莨歇，萧莨并不理他，手边尚有堆积如山的奏疏。

祝雁停无法，只得上手，直接抱起那堆奏疏拿走。

萧莨抬，中有倏然过的怒意：“你什么？”

祝雁停将奏疏放去一旁的案几上，再走回来，低声音：“王爷随便如何骂我都好，但已经这个时辰了，王爷必须歇了。”

萧莨看着他，眸几变，祝雁停垂眸不再言语，等着他发落。

一瞬，他被萧莨扣住手腕往前一扯，踉跄跪坐到了地上。

萧莨居临地望着他：“你不要得寸尺。”

祝雁停不为所动，只直勾勾地看着萧莨，他之前确实有些怕这样的萧莨，如今却看开了，再如何也不过是被萧莨打骂，只要萧莨能发来，别再憋更多的心病，别的都无所谓。

被萧莨掐住颚，祝雁停也只是微微抬起，迎视着他的目光。

僵持片刻，萧莨松了力，将人往后一推。

祝雁停不在意地爬起，叫人来伺候萧莨漱。

他自己则回去西间，草草梳洗了一番，再回了东间。

这几日萧莨已默许他住东间里，只要不了这个正屋的门，不会有人限制他。

萧莨已经睡，床帐也放了，无声无息的。

祝雁停轻手轻脚地熄了灯，躺上矮榻，翻都不敢太大动静。

他个不矮，蜷缩在这张矮榻上其实很不舒服，也硌得慌，还冷，好在昨日事的偷偷给了他一个汤婆，其它的便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。

能睡在萧莨边，别的都不重要。

半夜，祝雁停睡得迷迷糊糊时，听到萧莨辗转反侧的声响，赶忙起，手忙脚地爬上床，萧莨果然又犯疼了，但没前几日疼得那么厉害，只是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，不时翻。

祝雁停伸手探了探他额，还好，没再烧起来。

他床去将自己枕的香油取来，再爬上床，将萧莨抱怀中，熟练地为他。

萧莨安静一阵，又忽地抬手，攥着祝雁停将他扯去，祝雁停猝不及防，被萧莨扯得直接倒在了床褥中，不待他反应，萧莨重的呼已经压了来，一咬在他颈侧。

一阵剧痛传来，祝雁停用力咬住才没有喊声，只怕他颈上已被萧莨咬了血。

萧莨的牙齿磨着祝雁停颈上的，他的神智并不太清醒，似乎这样能减轻一些痛让他好受一些。

祝雁停显然也意识到了，没有挣扎，只一一地抚着萧莨的背，试图安抚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