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节(2/3)

祝雁停默不作声地倒了杯茶给他，萧莨不接，只着一张脸，中尽是不耐。

祝雁停轻抿角，望向萧莨，小声问他：“喝那么多酒什么？又不是为了应酬。”

祝雁停将笔筒萧莨手中，执意要他看，萧莨的手指挲了一那略显糙的表面，似是想到什么，神愈发冷：“抬起手来。”

又叫人上了酒来，自斟自饮了半壶酒肚，直到夜更沉。

戌时。

萧莨的目光微黯，闭了闭，又将他拨开。

他犹豫问萧莨：“你不兴么？今日不是你生辰么？为何还是不兴？”

萧莨回到正院，被人扶着门时还有些站不稳。

祝雁停看着面前神冷淡的萧莨，认真回想今日自己又有哪里没好，惹了他不兴，想来想去都没个绪，只能算了。

祝雁停不肯，萧莨这副模样，他若是不在这守着，今夜定是谁都睡不好了。

人小声解释：“是荣郎君，说今日难得王爷生辰，非要拉着王爷喝酒，老夫人也没拦着他们，后两个人便都喝多了。”

祝雁停略微局促，犹犹豫豫地抬了手，他原本修纤细的手指上多了好些细小的割伤，这些日他一直小心避着，才没被萧莨看到。

萧莨闭目养神一阵，随手拿起本书，才翻了一页，祝雁停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：“喝了酒就别看书了，睛会的，一会儿又疼了，早些睡吧。”

“别不兴了，你若是不痛快，有火冲着我发就是了，别憋在心里。”

萧莨重新闭起，不愿再与他说。

那笔筒被萧莨随手摔地，在地上了几圈，一直到墙角才停，萧莨冷：“你觉得我会稀罕这个？还是你以为送我一个一模一样的笔筒，就能当从前那些事都没发生过一笔勾销？当初被你摔了的那枚玉佩呢？你也能还我一块一模一样的？”

萧莨的眸光一黯：“谁叫你这个的？”

萧莨抬手，扣住祝雁停肩膀，猛地将他攥向自己。

至于之后萧莨又独自一人在园中喝酒，他犹豫过后并未说。

见萧莨还是不理自己，祝雁停去将搁在案上的那个笔筒取来，递给萧莨看：“你先前是不是就看到了？这竹是我叫人帮忙回去我们原先住的那个院里砍来的，我手笨，坏了好几竹，雕了快半个月才雕来，没你原来雕的那个好，可我已经尽力了，送给你，你别嫌弃。”

俩人近到近乎呼，一众人俱都低了，萧莨带着薄茧的拇指腹缓缓拭过祝雁停的红，祝雁停静静看着他，眸中像盛着细碎的亮光。

萧莨不由皱眉：“你烦不烦？我让你去，你是听不懂人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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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，……之前门时还好的。

祝雁停闻见酒味，皱眉问跟随他去的人：“生辰宴不是没请外人么？王爷怎还喝醉了？这是喝了多少？”

祝雁停一怔，回神见萧莨已了东间去，赶追过去。

祝雁停怔住，摔碎的那枚玉佩是一百多年前先祖皇帝赐的御赐

安静一阵，萧莨才睁开，接过他手里的醒酒汤一了，祝雁停又拿起沾了的帕拧，帮他脸，被萧莨不耐烦地挥开手。

祝雁停将茶杯搁到萧莨手边，轻握了一他的手，在萧莨发脾气之前又立松开，叹气：“大晚上的，怎么这么大的火气，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？是老夫人么？她应当也是担心你，才会提起你我之事。”

萧莨的声音哑：“你去吧。”

祝雁停尴尬解释：“我想就了，没想到会这么难……”

“……真的生气了啊？”

祝雁停赶忙迎上去，扶住萧莨的胳膊，萧莨收住脚步，微眯起，定定看着他，神瞧着并不十分清醒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萧莨闭着睛靠在榻上，祝雁停帮他了一会儿，拿起刚送来的醒酒汤，轻了，递到他嘴边：“喝这个吧，喝了会舒服些。”

和人一起扶着萧莨在榻上坐，祝雁停拿了个靠枕来垫在他腰后，又吩咐人送和醒酒汤来，匆匆忙忙地拿香油给他，就怕他今日喝了酒夜里又要犯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