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节(2/3)

祝雁停的嘴角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：“是么？他当真这么说的？”

祝雁停听罢蹙起眉，提醒萧荣：“那便让北营兵回撤吧，白白送死不值当，外可有动静？”

圣京城中风声鹤唳、人人自危，每条街上都有京卫军的兵巡逻，城门俱已关闭，城楼上巡逻警戒的也都已换成南营之人。

萧荣摇：“还是老样，尽是些小打小闹，他们果真能这么沉得住气么？如此一来，北营的兵岂不是白费工夫？我们到现在都没捉到几个关键之人，全是些小鱼小虾。”

祝雁停正要说什么，京卫军来了人匆匆来报，说是国监里突然走了，从那些学生的住舍烧起来的，夜里风大，火势蔓延得很快，已有些控制不住，还祸及了藏书殿。

萧荣轻一气：“……难怪那日二哥走时与我说，让我遇到棘手的事，便找你商量，你确实比我有主意。”

祝雁停心一突，隐约觉得有不对，国监、国监……

这是不是说明，萧莨已经开始相信，自己是一心向着他的？

萧荣愣住，回神时已转就往外跑。

火库有重兵把守，但若是一湖之隔的国监着了火，为了救火，必要就近调人手过去帮忙，一片混中，若有有心之人接近火库，再放一把火，火库起火爆炸，只怕能炸掉半个圣京城。

萧荣骂骂咧咧，还有些气急败坏，这倒霉的事一茬接一茬，怎就都碰到一起了。

萧荣没空与祝雁停多说，将外的事大致代了，又匆匆离开，北营兵撤了，只怕今日屈烽就要兵临城，他还得去外指挥守城。

这枚吊坠是他从小就着的，母妃曾叮嘱过他贴佩不要给人看，幼时有一回跟那位皇太一起玩，不小心漏了来，当时太还特地将东西要去仔细

祝雁停回去后院屋里，取了前几日萧荣才帮他从祝显德那里拿回的玉佩吊坠，握在手心里挲，心神有些微的恍惚。

当日，北营两万兵东行，两日后在东山与屈烽所率大军相遇，借着山势，是将数倍于他们兵力的屈氏军挡在东山外整整七日。

这些日，萧荣和京卫军统领一起带人在城中四搜找探，但凡有嫌疑的，捉了便扔狱。

祝雁停一夜未眠，天亮之时萧荣才终于回了府，一见到祝雁停，先了：“没事了。”

到那时，城中定要彻底大，屈烽的兵再想城，便易如反掌，一旦圣京城破，萧莨他就必得回来，且北边的局势也会再起变化。

祝雁停安他：“你二哥其实早就料到他离了京，或会有这样的变数，可他不可能不南，他将你留在京中，便是信任你，你不必多想，只要我们能稳住圣京城，你二哥那边就能定心。”

“那周仲倒也是个能人，站在山上当着数万将士的面，大骂屈烽，说他是个伪君、伪忠，若是夷人趁着他率兵来京中时了关，他就是大衍的罪人，是通敌叛国，这辈都得被大衍民戳着脊梁骨唾骂，活该被千刀万剐，可就是这样，屈烽那老小还是不肯退兵。”萧荣恨。

祝雁停心悬了一夜的大石落了地。

萧荣猛了几，一抹嘴，气：“若不是我去得快，昨夜差就被他们得逞了，现在人都已经拿了，老巢也被我带人抄了，祝显德那个儿果然在，不过他们也是狗急墙，原本是要等到屈烽的兵到城再行动，但因为被北营的人拦住，屈烽迟迟未到，他们慌了神，提前动了，反将自己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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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先前一直猜不到，那些藏在京中的探到底要以怎样的方式，在城中闹最大的动静和，如今总算是知了。

祝雁停回去后时已经天亮，珩儿刚醒了，正迷迷糊糊地睛，见到祝雁停门来，意识地喊了他一句“爹爹”，祝雁停十分兴，过去将小孩抱起来，故意逗他：“乖儿，刚才喊什么了，再喊一句来听听。”

若是得再隐蔽些，就该其不意，想办法直接炸了火库，而不是这样声东击西，先对国监手，难免引人警觉，可惜他们太过着急，没时间细致谋划，仓促之，终是了脚。

他猛地抬问萧荣：“京中最大的火库，是不是与国监只隔了一座湖？”

人都退，萧荣才问起祝雁停：“二哥那边若是知京中之事，当真不会受影响么？”

小孩醒了神，不好意思地贴近他肩窝里，埋了，说什么都不肯再叫了，祝雁停笑着拍拍他：“小混。”

屈烽兵到达东山的第七日夜里，萧荣来与祝雁停禀报，说是北营兵已快抵挡不住，再扛去，只怕会伤亡惨重。

先前萧荣就已叮嘱过，这些日京中大小事都要第一时间报给他，所以事一发生，京卫军便派了人来国公府这边，萧荣一听急了：“好端端的国监怎会起火？那藏书殿里多的是前好几朝留来的孤本，可不能烧了，先赶多派些人去将火灭了再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