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节(3/3)

哪一项不需要银，就这洪灾，要安抚民心，钱粮是最起码的，更别说四路兵同时军，兵饷之，更是叫人瞠目。

国库早就见了底，没人比他更清楚，祝鹤鸣在位时，最疼的就是这钱的问题，更别提之后章顺天京，又将京里彻底祸害了一遍，能捞的都捞完了。

萧莨淡：“抄家抄来的。”

祝雁停自是知他京这一年，都抄了多少世家阀门，可仅仅是这些……

“国库里是一钱都没了，章顺天京后已经叫那些勋贵了大分家底，且之后为了挡住戍北军京，各招兵买，很快挥霍一空，应当不会给你留多少，你抄家真能抄到这么多银么？”

萧莨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，抬望向祝雁停，邃双中多了些难以琢磨的意：“你想知？”

祝雁停意识地。

“当年你与我打听萧家得到的传国宝藏到底是什么，你当时意何为？你想要那宝藏？”

祝雁停一怔，他已全然忘记了这回事，如今乍一提起，唯一记得的只有当时萧莨温柔着他的手，让他不要多想，说的那句世事纷扰，但都与他无关，他只快活过日就好。

可惜，是他太过贪婪，却将最好的东西亲手推开。

“我……”

祝雁停不知要怎么说，萧莨明明是平静无波的目光，却让他有无遁形的错觉。

萧莨敛了神，声音更淡：“所谓的宝藏是凉州鹭川山里的一座金矿，规模富，并非是景瑞皇帝有意留给萧家，只是当时的承国公主的驸发现了金矿上报皇帝，因当时开采困难且无必要，皇帝将事了来，没叫太多人知，后就被世人淡忘了，工的典籍里其实一直有记载，之后的皇帝都没注意罢了，萧家相传这事，也不过是想着给皇家提个醒，但后几代皇帝都忌惮萧家，这个反而不好开了。”

萧莨说罢又平静地看了祝雁停一：“我先前也不知，去了凉州后父亲才告诉我。”

祝雁停一时无言，原来是这样，所谓传国宝藏的真相竟是这样。

若是皇家对承国公府多一些信任，叫萧家人不必时刻担心遭受灭之灾，或许当真会将事告知当朝皇帝，衍朝未必就会落到今日这地步，反叫江山随时都会改姓萧。

这或许就是他们祝家人的报应。

“难怪你会让阿荣，是他在帮你持这事吗？是不是还有小皇帝边的那个贺太傅？贺家祖上就是海运生意的，你是不是拿钱给他去海外换取你要的东西？”

祝雁停几乎瞬间就猜到了事的始末，萧莨没有否认：“贺熤除了带走三万兵了蜀，他手上最大的筹码是只有贺家嫡系一脉掌控的海运船队，这几年戍北军的军粮大多都是从南洋和东洋换回来的，还有从西洋人那里买回的兵和火。”

祝雁停叹：“……这么说来，当真是老天都在帮你，冥冥中注定了这个江山该是你的。”

萧莨不再多说，继续批阅奏疏。

祝雁停也不再说话烦他，只想着，萧莨如今倒是愿意与自己多说些话了，虽然话里话外还时不时会带刺，却已比之前好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