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节(2/3)

小孩了睛，确实已有些困了，于是不再耍赖，乖乖跟父亲爹爹别，抱着竹筒跟着嬷嬷走了。

到后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，也没睡多久，或许只是打了个盹的工夫，又被珩儿的笑声吵醒，再抬时，林中已然多了个人。

见萧莨趴靠着浴池，已闭起

用完晚膳，萧莨坐去案前批阅奏疏，珩儿黏着祝雁停跟他说话，从怀里摸个红，递给祝雁停，害羞：“送给爹爹。”

祝雁停站起，萧莨已转往回走，他拿起另一支竹筒，也赶跟上去。

，再不敢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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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听话应，蹦蹦去了萧莨边，将红举到他面前：“父亲，这是爹爹生辰的红，你吃么？”

祝雁停接过看了看，上还画了张笑脸，与之前自己托萧荣给他的一样，顿时乐不可支：“珩儿还叫人煮了红啊？就这一个么？你自己没有？”

当年他的那些小心思，也不知萧莨还记得多少。

“有的。”小孩，又从怀里摸一个。

祝雁停牵着珩儿门去，听着父俩的说笑声渐远，萧莨的目光又落至那个笑着的红上，顿了片刻，垂。

待到珩儿终于亲手捉到了只虫，才舍得从萧莨上来，转见祝雁停已经睁开，兴跑过来，举起手里的萤火虫给他看：“爹爹、爹爹！珩儿自己捉到的！”

捉到的萤火虫尽数放竹筒里，再盖上，珩儿过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将之打开看一，数里面的只数，像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。

“珩儿叫人煮的！煮了三个！”小孩依旧举着手，明亮的珠瞅着萧莨。

“珩儿好厉害。”祝雁停笑着夸他。

祝雁停怔然望着他们，那一瞬间心中最的一块都似被动了。

珩儿乐得咯咯笑不停，祝雁停叫人拿来捕虫网，动手帮儿捉虫。

“爹爹、爹爹！这里有十二只！珩儿好喜！”

珩儿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的竹筒，将自己捉的虫也放去，和祝雁停先前给他捉的一起。

“嗯。”祝雁停一笑，又拿了另一支竹筒，继续捉虫。

祝雁停哈哈笑：“好，你乖，你自己送去给父亲，跟他说一会儿我们门去园里捉萤火虫，问他去不去。”

萧莨走过来，淡声吩咐伺候珩儿的嬷嬷：“很晚了，带世回去歇息吧。”

珩儿已经松开他的手，跑林里，又蹦又地追逐着那些萤火虫，大嘴那只蠢鸟也跟了来凑闹，扑腾着翅膀追着虫飞，嘎嘎直叫。

萧莨没有接，淡声问他：“哪来的？”

“……不去，你们去吧。”

“有！”小孩再从怀里摸一个，兴，“珩儿叫人煮了三个！”

珩儿瞪大睛，欣喜不已：“好漂亮哇！”

俩人一路无话回寝殿去，了门，萧莨去浴房沐浴，祝雁停跟过去，帮他脱衣裳，待萧莨后，他又主动跪坐在浴池边，帮他背。

夜更沉时，父二人还在林中玩耍，珩儿这小孩兴奋过了，仿佛不知疲惫，祝雁停却是累得够呛，在林中的石凳上坐，一手撑着，盯着儿追着鸟和虫玩儿。

“噢，那珩儿和爹爹去咯。”

“你不困吗？”萧莨反问他。

小孩仰看着萧莨：“现在就要回去吗？”

萧莨单手扶着珩儿坐在自己一侧肩膀上，小孩终于伸手就能碰到那些萤火虫，更是眉开笑玩疯了，萧莨的面上依旧没什么表，只小心翼翼地扶着儿，神比别的时候柔和许多。

月上枝，临的树林间果真有萤火虫在漫天纷飞，如星光闪耀。

这孩也不知怎么藏的，祝雁停憋着笑，又问：“你父亲没有么？”

萧莨略一犹豫，终于将接过去，握在手心里，盯着上画的笑脸看了片刻，将之搁到了桌案上。

小孩见他收了，十分兴：“父亲，我和爹爹要去园里捉会发光的虫，你去么？”

祝雁停怔怔看着，忆起从前，一时慨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