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节(3/3)

了，祝雁停小声问他：“先不是说不去么？后怎又想着去了？”

萧莨没声，祝雁停笑了笑：“表哥也是是心非之人，不过难怪珩儿最喜的还是你，我可没力气让他坐我肩上捉虫。”

萧莨终于睁开，觑向他：“不然呢？喜你这个不要他的所谓爹爹？”

这话虽有带着刺，倒是听不什么火药味，祝雁停一叹：“嗯，你说得对。”

萧莨不接腔，祝雁停又：“不过珩儿是个小傻，不懂这些，你看他还惦记着我的生辰，记得叫人给我这个没用的爹爹煮寿面和红，多好的孩啊。”

“他的气也没你大，不兴的事过个几天哄哄他就又忘了，这倒是不像你。”

“他这样的个还好，傻人有傻福，心大一些日后哪怕遇上不顺心的事，也不至一直耿耿于怀，折磨自己。”

见萧莨皱起眉，似不兴，祝雁停又笑着哄他：“我没有说你不好，你别这么小气嘛……”

萧莨重新闭了，再不理他。

祝雁停也不在意，自顾自地继续说话：“其实我好几年没过过生辰了，也没什么意思，现在想想我真正的生辰应当也不是这一天。”

“不过我这辈最开心的一次生辰，是怀着珩儿那年，你亲手给我刻了竹雕，还为我养了一院的萤火虫，……你还记得么？”

“……前些日你不在京里，我还悄悄去那个院里看了看，那里每天都有人打扫，他们说是你吩咐的，你有心了。”

“你去了西北的那几年，每一年的今天，我都会去国公府的那片竹林里坐一坐，我其实很后悔，当初没有跟你一起走，真的。”

察觉到萧莨脊背僵 了一瞬，祝雁停手上的动作更温柔了些，手指轻抚了抚他的肩胛骨，又说去：“那几年我过得一不快活，当初你说的话一句句话都应了验，全都是我的报应，是我自己太蠢了，分不清好坏，也分不清自己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，那几年我几乎每日每夜都在想你、想珩儿。”

“我其实想过给你写信，你刚走的那年，珩儿周岁，我打了那把命锁叫人送去西北，当时我就想写信给你，我想告诉你我很想你，可我写了几句，又怕你看到了会更怨我，不敢再往写。”

“知自己的世后，我确实万念俱灰，我不肯跟你留给我的人走，是以为你已经不在意我的死活了，活着没有任何意义，才想要去死，是我错了。”

“后来看到柳如许现在军营里，我其实特别怕，他那么好，而我这么坏，甚至一无是，哪里都比不上他，我怕你会对他动心，我怕你会有别人，那会比死还让我难受。”

祝雁停絮絮叨叨地说完，又继续给萧莨背。安静片刻，萧莨平静问他：“你几时学的这么啰嗦？”

祝雁停低笑：“表哥多包涵，我如今也就只能跟你说说心里话，不然跟珩儿说么？那傻小又听不懂。”

萧莨忽地攥住他手腕，将他拖了浴池中。

祝雁停被压在池上，嘴一痛，嘴里很快尝到了略带血腥的味，再是萧莨灼的挤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