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节(2/3)

“我若是你，便绝不会多犹豫，”祝雁停最后，“你若是拿我和我儿威胁萧莨，之后无论我是死是活，萧莨都绝不会放你生路，我劝你考虑清楚，不要枉送了前程命。”

见对方着脸不答，祝雁停了然：“也是，当时那形，聪王确实是看着最有前途的，贺熤带走三万人跑去扶持一个娃娃，自不会有人看好他，谁又能想到戍北军也会倒向他们。”

萧莨盯着手中香，渐收手心，眸晦暗难辨。

“你不是已经听来了么？”祝雁停正，“我在招揽你，君不立危墙，聪王就快到穷途末路了，你又何必跟着他一起死，你若是聪明人这理不会不懂。”

“与你有关么？”对方心生警惕。

能拿我们威胁萧莨一时，但总归不是久之计。”

他没再提小皇帝，对方若不蠢，应当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，贺如松目光幽地看着他，似在评估他这话里的可信度：“……你是否是历皇帝之？”

遍地尸，俱是江滨带来的人，萧莨了，举着火把四仔细查看，想要找寻蛛丝迹。

贺如松的眸光动了动：“你招揽我？你是替那小皇帝招揽我？还是替萧氏？又或是替你自己？”

是祝雁停这些日一直随的。

黑夜中，萧莨一路纵狂奔，赵有平等人哪敢当真让他单枪匹前去，了两千人急匆匆地跟上，追随萧莨去了祝雁停和珩儿被聪王兵带走的地方。

大嘴嘎嘎叫了几声，扑扇着翅膀朝前飞去，萧莨立刻翻上，跟上去。

萧莨没有理，锐利的目光四扫过，落至山路边的草丛里，微微一滞。

“你又何必这么生气，”祝雁停略微摇，“真不想听我说，你转走就是了，我只是与你分析分析，这百年来贺家军是何等风光，如今落到这个田地也当真叫人唏嘘，虽说还有一个贺熤，别看他是陛 边的太傅，可他并不会领兵打仗，日后或能个权臣，但贺家旧日殊荣只怕是再无法重现了，这二十万贺家军，到最后，也不知还能剩多少，若是贺家祖上有灵，见到今日场景，更不知会作何想。”

他快步走过去，捡起了那个尚且染着血的香。

对上祝雁停并无惊慌之意的平静目光，那人心思微动，意识回答他：“本将贺如松，赣州本地人士，是驻守临川郡的守备。”

“还有其他那些贺家人，你与他们想必都有联系，若是能说服他们倒戈，你便更是有大功，你在聪王手只能个小小的郡县守备，还随时可能搭上家命，何必放着大好前程不要，浪费了自己一本事。”

大嘴气急败坏地啄了两萧莨的脑袋：“气死俺了！气死俺了！”

见着面前之人的眉意识地蹙起，祝雁停忽又话锋一转，问他：“你叫何名字？哪里人？在聪王麾任何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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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莨陡然抬，目光灼灼地看向它：“你知他们在哪里？”

祝雁停平静：“有区别么，我与萧莨是夫妻，替他便是替我。”
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，聪王那人无德无才，哪怕侥幸了皇帝，想必也不久，你们怎么就选中他了？”

“不是你光不行，那就是你运气不好了。”

“不是，”祝雁停面不改，“传位圣旨之事不过是聪王来的一场闹剧罢了，我若当真是先帝儿，先帝有无数法能将位置给我，何故需要靠一个胆小怕事的老太监？”

祝雁停沉：“贺家举家南迁后，嫡系原本在歙州，倒是听说有一支旁支迁来了赣州这边，你确实是贺家人，你们二十万贺家军都投了聪王，可贺老国公真正的继承人贺熤只带了三万亲信兵去了蜀地，你又为何不跟随贺熤选择一条明路？”

贺如松不耐：“你说够了？”

“……你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。”贺如松的面里已生了明显的动摇。

赵有平跟上来劝他：“王爷，他们杀了这些人，单单劫走郎君和世，应当过后会主动派人来联系我们，不如先回军营里去等着……”

周遭雅雀无声，无人敢在这个时候言扰着萧莨，直到一只凄厉叫着的鹦鹉从天而降，扑腾到萧莨面前。

贺如松狠狠拧起眉，冷声问他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“你姓贺，你是贺家人？”

“你先也说了，萧莨他舍不得我，他一定会来救我，我承诺你的在他那里自然也有用，你若是肯弃暗投明，我可以保证他会对你不计前嫌，说起来，今日若非碰上你手兵，我和我儿就都没命了，你救了我们，非但无过反而有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