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(2/3)

隐约嗅到熟悉的属于萧莨的气息覆盖过来，祝雁停泪满面，数日来的痛苦和疲惫一起涌上，再支撑不住，倒在后人的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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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中只了一盏烛火，被泪迷朦了的双看不真切，手心里温的却真实无比，祝雁停终于崩溃大哭。

只要一想到这些，他的心就阵阵止不住的绝望。

手里那个香被祝雁停用力掷河中，他站在河边上，前所未有的绝望再一次翻涌而起，就要灭。

恍惚间，祝雁停仿佛看到萧莨在河对岸与他招手，他浑浑噩噩地往前一步，再一步……

祝雁停发一般捶打着他着面前活生生的人：“你这个骗！你骂我不惜命，你自己却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！你明明答应了我会小心，你还在战场上分神！你骗我！”

傍晚，祝雁停又一次去了当日萧莨落的地方，没叫任何人跟着。

祝雁停说着像是突然回神一般，手忙脚地挣扎起，想要去看萧莨肩膀上的伤，被萧莨捉住手：“已经没事了，外伤而已，上了药包扎过，没什么大碍。”

祝雁停不错地看着他：“……你到底去哪里了？”

祝雁停一双睛通红，里全是红血丝，睑乌青一片，模样狼狈至极，只怕比当日萧莨在幽城救他时，还要更糟糕些。

见祝雁停傻呆呆地没有反应，萧莨贴过去，在他燥无血的嘴上亲了亲：“雁停，我回来了，没事了。”

“郎君可确认？”

萧莨看着心里不是滋味，拇指拭去他角的泪痕，轻声唤他：“雁停。”

那个人不是萧莨，可萧莨又到底在哪里，他是不是也在自己不知的地方，变成了那副模样？

那日他被冲河，确实差一有去无回，幸好求生意志定，在被河往游冲的过程中，挣扎着抱住了一块浮木，再之后他将上厚重的铠甲脱了，在中漂了近两个时辰，漂到了漉游的一河。

骤然从梦中惊醒，祝雁停尖叫声，被人用力拥怀里，熟悉的气息欺近，他念了这么多日的声音就在耳边：“雁停，我在这，别怕。”

那里是徐氏的地盘，还靠近他们的一军营，他刚一爬上岸，就被两个小兵捉住，他与那俩人近

萧莨没有制止他，由着祝雁停打骂，直到祝雁停的手无意识地拍到他右肩上，碰到那个第三次受伤的地方，才没忍住闷哼一声。

祝雁停愣住，颤颤巍巍地抬起手，不可置信地轻抚着近在前的、萧莨的面庞，他以为他还在梦里。

祝雁停在昏睡中又了噩梦，他梦到萧莨被河浸泡、度腐烂的尸现在前，他痛不生绝望崩溃，只想跟着一起去，在掉渊之前，有人拉住了他。

许久之后，祝雁停后退一步，轻闭了闭，低声：“不是他。”

他拥抱过、 抚过，有过无数次亲密接的人，哪怕当真变成这样面目全非的模样，他也认得，这个人，不是萧莨。

祝雁停的拳握得更，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尸，不断变幻的眸掩盖了藏匿其中的绪。

祝雁停立刻收了手，泪汪汪地看着他，还在无声哽咽，这会儿终于渐渐缓过劲来，才想起要问他这些天发生了什么：“……你去哪里了？你怎么回来的？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回来？你的肩膀中剑了是吗？”

萧莨俯 ，任由祝雁停着自己脖放声痛哭，不断亲吻着他脸上的泪，一遍一遍在他耳边重复：“我回来了，别怕。”

祝雁停一愣，不争气的泪又一次迷了睛，这么久了，萧莨终于肯再这样喊他。

全都腐烂了，辨认不了份，但先让仵作先检验过，推断的量、年纪，和在中浸泡的时间，……都与王爷相符。”

已经七日了，他要找的人依旧音讯全无。

第110章 重新来过

祝雁停转就走，待边没了旁的人，才弯腰一阵一阵呕，泪不断汹涌而。

中之前，有人从后将他拦腰拉回去。

死的为什么不是他，明明，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。

“不是。”

萧莨低声与他解释了一遍，这些日发生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