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(3/3)

在床板上，一一地挪着坐了起来。在祁和赶过来帮她之前，她已经成功坐起，额带汗，角却挂着笑。她拿手里准备好的角梳，轻轻拍了拍床沿，让祁和坐了过来。

“陛，臣……”

“嘘。”女天将一指比在了祁和的边，她连指腹都是柔白皙的，一看便是养尊优、从未劳过的样。她现在不想听祁和说话，因为她一天的力有限，她只想一件她已经想了很多年的事。

她散开了祁和的发，一一为他梳理着，手上的力忽大忽小，有时候甚至会直接压到祁和的上，但她却是如此持。

“小时候，我阿娘总会这样为我梳，她说她的阿娘也会这般为她梳。”

祁和想起了其实只与他相了没几年的祁夫人，他甚至都不知她的名字，她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。唯一刻的印象，好像就是这个梳的传统了。年幼的他双脚悬空地坐在凳之上，边充斥着祁夫人柔和的熏香，一一地由着她给自己梳。

她的力气是那么轻，又那么柔，让人昏昏睡，不想醒来。

祁姜氏偶尔还会哼一首不成曲调的曲，在支起的西窗，对祁和说：“小时候，我阿娘总这样为我梳。”

女的格有很多。没有对错，没有好坏，只有个人的喜好。女天和祁姜氏这对表妹，都是这温柔如的，但很不幸的是，这样的格并不适合成为一个执掌天的帝王。祁和从见到女天第一起，她就好像已经快要被这座殿压垮了。至少，他从没有见她真正快乐时的样。

直至此时此刻，祁和透过铜镜看到女天，她是那么认真，又那么开心。

天也在铜镜里看到了祁和在看她，她眨了眨，就像是一个狡黠的小姑娘。

“真好啊。”

“嘉婉把你教得真好。”

“她一定是个很好、很好的阿娘。”

以往不是姜老太太还是女天，与祁和谈起祁夫人时，都只会说“你阿娘”“你母亲”，今天祁和才知，原来她叫嘉婉，姜嘉婉，丽又好的样。

“我却不是一个好阿娘。”女天猛然放了梳。

只有温柔与善良，却无法保护自己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事！

第16章 式作死第十六式：

“你听，他们在窃窃私语。

“在笑我，在骂我，在可怜我。

“‘看啊，她竟说她是这天的共主。’”

女天的绪一直都是从平静到疯癫，只需要一秒的转变，疯得毫无预兆。

御医只会说天病了，是她的疼所迫。但祁和却觉得，从天注定要面对这可悲的一生时，她就已经疯了。

祁和想要上前抱住天，稳定她的绪，却猝不及防的被她狠狠地推开。这一刻，她谁也不认识，她只会一遍遍声嘶力竭地呼喊，她想找她的父皇，想找她的母后，有时候也会是自己的姨母姜老夫人，今天却格外地不同。

“嘉婉呢？让嘉婉来见朕！让她来见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