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(3/3)

行吗？”

展昭面上的红稍稍减退，但还是不肯顺着我的力坐到床上来，他犹豫了一，说：“展昭可以坐在外间，等姑娘睡之后再离开。”

我努力让死鱼里充盈星光，拉过展昭的手，在脸颊上蹭了蹭，说：“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，这里也不是开封府，没人认识我们的，我真的好疼，好难过，你就留来好不好？”

展昭退两难的神，我示弱到这个地步，终于獠牙，趁他不备，手上力一加，另一只手臂一揽，当即把他拉到了床上，甚至于力太大，他整个一歪，除了那双还落在床外，半都压在了我的上。

说实话，有重。

展昭惊了一，随即就要起，我连忙双手环抱住他的腰，把埋在他脖颈间呜呜咽咽地说：“别动，别动，你让我抱抱，我疼，好疼……”

展昭僵了，好半晌才哑着嗓说：“既然疼了，怎么不松手？”

我察觉到他的腰背肌略微有些放松，这在肢语言里是即将妥协的征兆，但我假装不知，抱他抱得更了，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：“我这辈第一次这么喜一个人，怎么可能松手？”

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，但说完却不知为什么有些想哭，我的泪蓄在睛里，忽而听展昭说：“我这辈也是第一次喜人，戚姑娘哭，便是在展昭的心上哭，哭得涝灾千里，不得安生。”

我当即响亮地泣了一声，死死抱住他的腰。

展昭想撑起，毕竟我看起来完全不像能承受一个成年男重的人。

我连带着他一条手臂一起抱住。

展昭无奈，只能单手撑在我的侧，想和我稍微分开一些距离，我抱着他不肯放，他轻声叹一气，说：“是展昭让戚姑娘不安心了吗？”

我没有说话，展昭又：“姑娘父母双亡，展昭也是，但礼不可废，姑娘稚之心，却不知今日展昭倘若留宿在姑娘这里，并不是重姑娘，而是侮辱了姑娘。”

展昭说的很有理，然而我是个不讲理的人。

我理直气壮地说：“那是你们的礼，不是我的，只要你不觉得侮辱我，我不觉得是在侮辱你，两厢愿的事，要谁来？”

我不光这么说，我还这么了，我抱着他亲。

展昭想要挣脱我，想要去，但是他一动我就喊手疼，喊脚疼，喊好疼好疼，再动就喊得更厉害，折折腾腾了一会儿，展昭都有些没脾气了，我的手悄悄地有松了，他都好像没有觉到。

我亲了亲他的嘴，他的嘴都被我亲红了，比平时淡淡的颜还要好看。

我是真的不觉得我在迫展昭，他但凡能不理会我装模作样的喊疼，早就挣脱我走人了，他这明明是喜我，只是太守礼太规矩，不肯坦坦白白地和我好。

可我偏偏就喜他这样是心非的样。

我抱着展昭亲了有好一会儿，隔客房渐渐传来男女的气声，女人也跟我一样在喊疼，只是比我喊得千回百转多了，男人则是一边一边骂骂咧咧，说着我不懂的南方话。

那南方话真的奇怪，前是几句听不懂的大句，偏偏嘴特别快，能觉得来是骂人的话，然后就是反复三个字的词，带着狠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