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节(2/3)

我和周伯通跟着抱着林姑娘的王重，到了传说中的活死人墓。

二拜地。

我拉着他去，林姑娘的婢女也和我们一起去，把地方留给这对相隔的新夫妻。

夫妻对拜。

毕竟天底的男人那么多，得不到王重，还有李重，张重，在一棵树上吊死，实在很不值当。

王重在后山结庐而居，伴着林姑娘的墓。

我想到这里，忽而又愣了愣。

我说：“你家小去时应当是开心的。”

林姑娘的婢女也是个难得的人，只是年纪有些大了，脸也很冷，她先是掉了一会儿泪，又自己停了，望着闭的门，对周伯通：“我本以为小不会去找他的。”

林姑娘和王重的父母都不在了。

林姑娘大约是真的很喜王重，她在活死人墓里备了许多嫁妆，甚至还有嫁衣。

林姑娘不肯当着人换衣，只将嫁衣外服虚虚披在上，定定地看着王重。

一拜天。

用那柄陪了他大半辈的剑在后山给林姑娘掘了一个墓。

王重当真要和林姑娘拜堂成亲。

我不知为何有些突如其来的悲伤，明明我只和林姑娘见过两面。

士, 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合格的。

自那之后又过了几日，王重决定辞去全真掌门，几个亲传弟三请四请，都没请得王重回心转意。

王重满面是泪，将人抱怀里。

我不是很忍

但我没有哭，我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让外人来哭。

她没有说话，只肯让婢女扶着自己慢慢地屈膝跪立。

也许是我老了。

我沉默了一。

这样一来，王重不这个掌门，对全真教来说影响也不是那么大了。

我以为周伯通说错了，但事实是他说的是真的。

周伯通连忙跑过去，七手八脚帮着王重把上的袍扒来，却没时间梳理发, 只好将士发髻打散，半披来。

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我见过不少，也经历过不少，唯有这一次觉格外不同。

周伯通却毫不忌讳，放声大哭起来。

周伯通还在一一地哭着。

婢女在这个时候又开：“可我觉得不值得，小是值得的，世上的哪个不是除了这个，再没旁人。”

王重让林姑娘的婢女将那两大红喜服翻找来的时候，林姑娘几乎已经只剩一气了。

变得更像个人，而非在上的仙神。

他不肯让旁人沾手。

她显然觉得自家小不值得。

好在王重没让周伯通接任，只让他的七个亲传弟，也就是外界颇负盛名的全真七共同分担教中事务，他虽辞去掌门一职，但并不离开终南山，倘若教中有事，尽可由他面。

最后一拜的时候，林姑娘没能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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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重在活死人墓待了整整三天，滴不，直到三天过后，他才抱着脸已然青白的林姑娘走了来。

我也觉得不值得。

更也许是我变了。

婢女说：“可她耗了一辈的时间，就为了一个王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