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(2/3)

黄药师说：“先前收了大弟曲灵风，二弟陈玄风，三弟梅超风，四弟陆乘风，还有你上次见过的武眠风，加上冯默，一共六个。”

冯母连忙谢。

但我忽然想到了当年的那一顿没吃上的午饭。

院虽然破，但漫天星辰和月光也不会因为地方破而少分我们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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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药师反倒问起了我，“阁收过几个弟？”

临到傍晚的时候，我们一行三人赶到了一个小镇上，丘机买了纸笔，在客店里将九真经抄录了一份，连带着后面的梵文都抄了去，仔细地用竹筒装好，封了蜡，带在了上。

故而我译得很快。

冯默得瘦瘦小小，一双睛大得奇，看着可怜兮兮的。

我假装没有听懂他说什么。

黄裳虽然饱学，但他毕竟是个中土人，且一辈没去过梵文真正的发源地，他学来的天竺梵文也不算多，总而言，我认识的词语要占七成左右。

我摇摇，说：“严格来说，一个也没有。”

我和黄药师一回桃岛。

我很是机智地隐瞒了事实。

我不是很惊讶，但很怀疑他教不教得过来。

黄药师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
我说：“我不是宁缺毋滥，我是不想收徒。”

黄药师在冯家待了四天，等到冯默的父亲办完丧事，才带着冯默离开，又给了冯母一百两银，嘱咐她若是在岸上过不去，就去海边桃茶舍请人送自己去桃岛。

这人颇有几分傲气，不肯求黄药师帮忙，直到病膏肓，妻儿无靠，才咬牙给黄药师去了信，求他收自己的独冯默为徒。

黄药师看了我一，说：“此地距离桃岛有千里之遥。”

冯默的姑姑叫冯蘅，当年他父亲被族里打发来，是因为庶的缘故，冯蘅则是嫡脉的小，虽然日过得也不算太好，但总算能有些余钱接济族人，如果不是冯蘅，大约冯父给黄药师写信的时间要提前得多。

我跟黄药师对坐在冯家的小院里，杯中茶喝着只有苦味。

我眨了眨睛，说：“我知。”

我问黄药师：“你收了几个徒弟了？”

临行之前，冯默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去岛上之前，我能不能去跟姑姑个别？”

隔天丘机就告辞离开了。

丘机连忙。

终南山和东海是两条完全相反的路。

和石之轩的那一回，充其量只能算是互换功法。

黄药师：“路上的时间就有一两个月。”

黄药师这倒有些惊讶起来了，他：“人生一世，草木一秋，武功心法生不带来，死不带去，倘若一朝死，连个衣钵传人都没有，岂非徒留遗憾？”

黄药师有些意外，但还是。

上岛之前，黄药师去拜访了一位姓冯的故人，朝廷南迁，昔年的富庶家族大多没落，黄药师的那个朋友当年也是个世家弟，只可惜家族没落，他又是庶，被分了族支打发去，最后沦落到街卖字的地步，又因弱多病，越发贫困潦倒。

梵文发音复杂，一大段梵文音译看起来多，但有时候六七个字加起来也就是一个词语，真正翻译成汉字应该只有一小段，我猜也是总纲后记一类，实际上要的时间并不很多。

也还好是已经到了东海，我觉得黄药师就算格再古怪，也没有到了家门，还把客人赶去的理。

黄药师，说：“以阁的光，想收个合心意的弟确实很难。”

故而我和黄药师刚到东海沿海，还没到海边，梵文已经译完了。

我想了想，说：“自古师父教徒弟，认认真真教来的几乎没几个能打败师父，一代又一代传去，武学只会越来越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