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(2/3)

“你还有什么公事？”安乐侯梁烽满郁地瞪着他，愤恨恨地骂，“好好的摄政王之位你不要，偏要去帮那瑞王夺了九殿的皇位，你是失心疯了不成？”

祝云璟是祝云瑄一母同胞的亲兄，昔年的皇太，因东巫蛊案被废，后被赐死，又被定远侯贺怀翎救假死逃，这些年一直在西北茕关，已有四载，这还是祝云瑄登基之后他寄来的第一封信。

“陛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？！我们辛辛苦苦养大你反倒是我们不是了？！”

郎朗之音在殿中久久回，及至最后一个字音落，钟鼓声再起，群臣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。

新帝登基，建元景瑞，二十七日除服，大行皇帝梓迁往别，四十九日发引，待到一切事毕已是来年，是为景瑞元年。

“是吗？”梁祯轻声重复，中尽是轻蔑与淡漠。

当年谢家势大，谢皇后之父谢老国公是当朝首辅，皇太又得帝，梁家人既想靠着他这个“帝

车停在侯府大门外，梁祯缓步踱去，正厅之，包括安乐侯在的一众梁家辈俱在，各个面不豫，为首的老夫人冷着脸：“昭王架倒是大，三请四请才肯回来一趟，让我这个老婆和这一大家你的叔伯辈好等。”

“你——！”

梁烽一愣，及他的神，气势不由弱了几分，说来的话都没了什么底气：“自然是真的……你忤逆不孝，你还有理了？”

梁祯冷冷扫了一圈屋义愤填膺的各人，轻蔑：“祖母，父亲，你们叫我来，说是为的家事，如今声声议论的却是天家之事，甚至质疑起陛来，你们就不怕这些话传去，会给整个梁家带来灭之灾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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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云瑄闭了闭睛：“罢了，这是朕自己选的路，怨不得别人。”

在对方就要揪住自己衣襟时，梁祯淡定往后退了一步，旁护卫手中的剑了鞘，那妇人吓得一声尖叫，摇摇坠地被人扶了回去，主位上的老夫人见状气极，厉声质问梁祯：“你想什么？！你带着这些人来，是想对家里人动手不成？！”

梁烽瞠目裂，恨不能家法伺候死这忤逆的不孝，梁祯望向这一家人的目光里没有半温度，压抑着不耐烦先是提醒那还在哭哭啼啼的妇人：“三婶娘，宸贵妃自请殉葬，是她对先帝义重，这是好事，你该与有荣焉才是，旁的话还是不要说了，免得祸从。”

后才转向梁烽：“父亲，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，何必非要说个清楚明白，既是名义上的父，我自不会与你撕破面，只是从今以后，你们最好不要再对我的事指手画脚，否则……别怪我不留面。”

祝云瑄坐于御座之上，目光缓缓扫过阶的每一个人，落在了跪于武将之中的梁祯上。梁祯似有所，倏忽之间抬眸，对上祝云瑄的视线，微微一笑，祝云瑄的表隐在十二旒后，辨不分明。

安乐侯府。

“你这个畜生！梁家好歹养你二十年你……”

祝云璟的信寄来那日，皇城之还是寒料峭之时，安双手将信奉上，正在批阅奏疏的祝云瑄神微动，停了手中事，接过了信纸。

梁烽亦怒斥：“你这个孽！你别忘了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儿！”

梁祯不为所动，淡：“祖母何必这么说，先帝驾崩，新皇登基，中诸多事，我确实腾不空来，总得以公事为先。”

梁祯不客气地打断他：“梁家为何养我，父亲你心中明白，否则我一个梁家庶偷生来的私生，如何能你梁家的门？你们毁了我爹，休想再毁了我！”

“呵。”

祝云瑄泛着光的双目中浮起一抹自嘲，放了信纸，轻声呢喃：“难怪前人都说不胜寒，从今以后，朕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。”

祝云璟在信中忧心忡忡地叮嘱念叨了许多事，也问起了梁祯为何会帮他，很是担忧，只是从到尾，对他的称呼都不再是从前那句亲昵的“阿瑄”，而是与旁人无异的“陛”，祝云瑄久地看着手中的信纸，沉默不言。

安帮他换了杯茶，见他一动不动、神黯然，小声问：“陛，为何大殿来信了，……您还是这般不快活？”

他话音刚落，旁边一衣着华贵的妇人便哭着扑上来质问起梁祯：“你告诉我馨儿她是怎么死的？好好的她怎会选择殉葬？是不是你死她的？是不是？！”

，群臣分班而至，庆贺表文，礼尚书严士学捧即位诏书送至阶，首领太监安朗声宣读诏文：“朕承皇天之眷命，赖列圣之洪休，奉大行皇帝之遗诏，属以序，奉宗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