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食无忧[穿越] 第144节(2/4)

季鸿：“连枝的事，你要如何办？他到底是司台少监，我们能够谅你，可朝野上却如惊弓之鸟，只怕你我二人转投阉党阵营。我说这话虽然不合适，但也不能不说，你们……”

闵雪飞：“……你可真是什么都知。”

自从信安县初见那一回吃醉，后来季鸿格外克制，再不敢贪杯，所以余锦年鲜少能有机会再欣赏季鸿的醉相，而闵雪飞更是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，一时间很是稀奇。几人逗着季鸿玩了会，颇有些不释手的意思，直到把季鸿玩烦了，自个儿抿着嘴，转坐到了旁边去，背对着他们谁也不搭理。

余锦年手快，很快包了一盆角粽，竟没想到粽叶会不够用，他忙打发苏亭去买，否则再晚些沿街串巷的担郎都回家过节，就买不到好粽叶了。苏亭闻言，赶背了个背篓，带上个小厮，一路小跑着分去街上寻粽叶。

闵雪飞忽然觉得，自己留宿金幽汀是个显而易见的错误。

午金幽汀开了宴，他们在厅里吃酒，园里的人们也放了假，皆可去厨房里领两对粽，味随喜好挑。

只是天，冰鉴又是贵，许多馅料的粽不能隔夜，否则影响不说，若是吃坏了肚才是得不偿失。因此楼里伙计们都是连夜将第二日要卖的粽包来，以保新鲜。

一个小厮揣着粽回住，正准备吆喝上三五好友一块儿斗牌，嚯地瞧见迎面走来个青衣少年，他忙低去退到路边，叫了声“小公”，喊罢心觉不对，自家小主在前吃酒呢，怎么会突然现在这，抬一瞧，顿时恼：“——余旭！你什么学我们小公的打扮？！”

司台已尽是冯简爪牙，淤泥之中不容清莲，正是这个理。

说了会话，日上三竿，余锦年便去三余楼里走了一趟，这几日由于过节，来来往往的商贩小担多了起来，来采买的人也不少，三余楼正在街，因此生意反而比寻常更红火了一些，也有不少回客来楼里订端午粽。

余锦年早就写好了诸样粽馅儿，给的伙计，让他们辛苦辛苦，将粽都包来。每味的粽用不同的丝线捆绑，为了照顾天南海北的客，什么红枣、豆、玫瑰沙都是寻常味，还有火、鲜、咸黄的，更有什么也不加的白粽，或者只添白糖的糖粽……总之零零总总近十馅儿，可算是一饕福了。

闵雪飞一油条卡在咙里，噎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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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理他，自然也没人他去哪，众人皆天喜地地庆祝端午，却不知余旭胆奇大，竟蹑手蹑脚趁人不注意，摸了听月居。他躲在一假山后，远远望着厅几个贵公们迎酒品茶，清与一旁琴，声笑语，清铃阵阵。

季鸿：“权宜之计罢了。或许如此才更便于他在中行走，若是真与我们站在一块，反而令他在司台上举步维艰。”

“哪个学他了？”余旭理了理发，“你小心着，过了今晚，我就是你主了！”

余旭愤愤不平地抠了假山上一块石，弃之地上，狠狠地踩了几脚，便又转，继续向院摸索去。

自“思君如常”香之后，他与连枝传过两次书信，连枝已考虑过这事，只是闵雪飞觉得过意不去。怎该他在朝前外两袖清风的大好人，骂名却全叫连枝去背？

小厮白他一：“嗤，又白日梦。”

季鸿往日不多饮酒，但今日是端午不提，且又多了闵雪飞这么个苦寂寞人，为了陪他，少不得要多喝几杯，再则余锦年于自己想多喝几盅的私心，也未加劝阻……于是这酒菜肚，天刚黑，还未吃上余锦年亲手包来的粽，他便喜闻乐见地生了醉意，发起呆来。

余锦年嫌季鸿讲话拐弯抹角，磨磨蹭蹭，接过话来一语中的：“你们最好搞一地。背地里随便你们如何卿卿我我，表面上还是要互相嫌弃，最好搞得好像老死不相往来一样。我觉得，以连大人的，是不是早就与你提过这事了。”

余锦年趴在桌上，也不觉得坐在季鸿怀里有什么不好意思了，反而嘚瑟地问：“端午佳节，是不是想连大人了？哎呀，风转呀！”

余锦年其中，被众人簇拥着，被郦国公世环护着，可真是衣香鬓影，好不快活！

季鸿把他揽回怀里，惩罚似的了腰，在他耳旁叹：“好了，不要再臊白雪飞了。”

吩咐好了楼里的事，他随便吃了两午饭，便又不停蹄回到金幽汀，带着一群女娘们药，打生丝，左右是闲不来的。端午过节的重戏是在午，过了午时，达官贵族开宴酬宾，共享佳肴酒，百姓们观竞渡、放纸鸢，用雄黄抹额以穰邪气，是各有各的玩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