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食无忧[穿越] 第148节(5/5)

陈大人举荐。余锦年使劲想了一想，才记起这位陈御医，原是那时闵二公在谷行受箭伤时的那位御医先生。

余锦年收了帖，回向苏亭等人稍作安排，便背上医箱，跟着来请人的小太监一同去了文公府上。

路上与那伺候文公的小太监打听许久，才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——原是文公家的小孙儿也得了吐泻之症，据说之前已请过了京中数位名医，但一直反复迁延，不曾痊愈，如今已病了两周有余，城中发了大疫，文家老主母极其疼孙儿，心中忧惧，恐自家孙儿得的也是疫病，特此前来求医。

余锦年尤为年轻，衣着矜贵，又由于郦国公世的缘故有了些不太好听的传言，这些日还因救治了大量灾民而得了个善医的名。京中不被其他医馆收留的伤患都知晓要去三余楼求医，更有人一城便听说了三余楼的名号。是故他最近正是个风浪尖上的人，文公府上也有不少小厮婢女知晓他，瞧他府来，纷纷接耳，叽叽喳喳。

文公年纪颇大，瞧着已至甲，两鬓斑白，眉间额纹皱，与一披锦穿绣的老妇人拥在榻前，小声地安着床上的孙儿，想来就是文老夫人了。余锦年走去也不敢造次，规规矩矩行了礼，报上自家名讳，文公心焦急，挥挥手免去那些虚礼，只叫他快些诊病。

余锦年洗过手，挽起袖上前查看。

文小公约莫十岁上，生得白胖，看得是极受的，只是受病气折磨，两颊微红，烦躁难安，一手在肚上痛苦。余锦年坐在榻前一边静心切脉，一边细细思索，霍地这小少爷哎哟一声，折起来朝床盂盆里吐了几秽。

伺候的侍女正要将秽桶拿开，余锦年叫了声“稍等”便躬去看——只见盂盆中的秽混杂着血丝，质地颇清，瞧着是有几分大疫的意思，可再仔细观察，却又有些困惑之。他向那侍女问：“小公之前的呕吐之皆如此一般？几时呕吐一次？”

那婢女忙说：“也不尽然，小主胃不好，吃什么吐什么，先前还有些酸臭之味，如今吃得少了便只能吐些酸。至于这次数，也不好说，有时是隔一会儿便吐一次，有时好半天也不会吐，但常常是吐前便嚷着肚痛。”

肚痛，呕吐……余锦年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索，他忽地想及一病，赶回松了松文小公的衣领，扯开，他恍然大悟似的“啊”了一声，心中很快有了相应的决断。再命那侍女将文小公的一并松解开，果不其然！小公生了些红紫衄斑，双两侧和后更是密密麻麻了一片，有些都已成一，瞧着颇为瘆人。

余锦年问：“这斑疹之前可曾得过？”

侍女连连摆手：“不曾不曾！我家小公先前好得很。”

文老夫人瞧了这疹，吓得倒仰一气。

“不是当之大疫，更不是痢疟。”余锦年反而松了气，放心来，说，“乃是疫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