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食无忧[穿越] 第150节(3/4)

私藏一碗光？

季鸿看了看掌心托着的小小杯盏，又看了看他，这说法虽说荒诞不经，倒是多了几分浪漫意味。他蓦地失笑，摇一摇把余锦年揽来，轻轻吻着他的发梢：“这一盏日光，及不上你半分，只要有你这小太在边，冬日也如盛夏一般温了。季某有幸得你一人，此生也就足够，何须多藏这一抔日光。”

余锦年受用地往他前钻了钻，嘴上却不服：“别以为说两句甜言语我便不记仇了。我只是大人不记小人过，你言而，不与我写信的事，我暂且记在账上，日后再与你清算！”

“好好好，那多谢余大人开恩了，季某听凭发落。”季鸿笑了笑，“好了，本是上来叫你的，一时间又说多了。去罢，陈御医已在等你。”

余锦年，整理了衣襟，随他一起楼。

大堂中已聚集了不少医士，都是段明带人一一去请的，有些是赤脚郎中，有些则是各家医馆派来听差的学徒，更有观庙宇中的僧医和，原都分散在城中各，各行救治，互不涉，如今突然被请到这“三余楼”里来，大都一雾，不知所以。

御医司的那些医吏本就是世家，自恃清，更是一脸的不耐烦，很不把这些江湖游医放在中，只自顾自地聚在一旁说话。

陈与少年颔首示意，清了清嗓，与众人：“想必各位先生心中应知此疫之重。今日御医司请大家来，不为别的，正是为了商讨大疫的救治之法。如今城中已病亡无数，周遭乡县更不知死伤几何，以至病者痛不生，亲者肝寸断。诸位都是远近闻名的杏林名手，不知对此疫可有何良方？”

众人谈之声渐收，互相推诿观望。

一位中年人起叹：“古往今来，凡大疫必死伤无数，我大夏立朝以来，更是从未发生过此等恶疫。便是医经典籍之中，对此疫的记载也只是寥寥二三次，死者数万不止，救治之法更是语焉不详……我等也只能是依证诊治罢了。”

诸位纷纷称是，不时唉声叹气。

尤青柏：“据闻京中三余楼活者甚多，如今先生又将这三余楼开至滁南……可是余先生有何救疫的灵丹妙药？”

“大疫无，我能有何灵丹妙药，”余锦年摇摇，“只是略知一些急救和防治之术，随机应变而已。”

尤青柏听得前一亮，继续追问去：“请先生赐教。”

余锦年：“那我便直说了。此病的确是百年难遇的大疫，而且易在防难在治。防之一字，必须落实到每一、每一家、每一名百姓的上，并由御医司派医徒药僮，监督到每一家医馆医堂甚至肆酒馆，并在每一街心巷张贴告示，并命人每日宣讲，无论有多麻烦、多大费周章，此事都必须严格执行。否则疫气扩散，南北诸城必将死伤过半。”

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捋着须，反问：“小先生说来容易，只是疫之一气无形无，霍一毒更是由暑而生，无迹无踪。病者心腹卒痛，吐利并作，甚则转，腹即死。敢问这位小先生，究竟该如何防？”

此时医者尚且认为所有疫病皆是浊气所致，此说法与医理来说并无不妥，只是受制于时代，从发病原理上来讲到底还是有些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