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食无忧[穿越] 第169节(2/4)

“我？”余锦年托着腮，笑起来，“我爹是大夫，所以我也是大夫。”

连枝气笑：“这些人竟也不知究竟是为的哪个国，莫不是早就与逆贼里通外合，你攻仲陵，好去给他送死？”他起，到案前搦笔，“这群泥兔崽，当真以为跟着冯简就富贵了不成！他们会上折，我也会上，这诬陷编排的腌臜伎俩，我不比他们通？”

连枝很是气不过，脱而：“这事我的熟，定然天衣无，不与你名声有碍。我左右是要在史笔留骂名的，这监军的官儿，本就是坐来膈应人，何妨去膈应膈应他们？”

仲陵失陷，天心焦万状，他比谁都清楚，毕竟仲陵城是大夏的守江门，一旦燕昶打过了江，则直江北平原，剑指夏京，则大夏危矣，天不急才是真的心大。他也知京中早就暗地里说他们是季派闵党，看不过的人多了去了，他俩仗着天信，横行多年，有人见针地参他两脚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，没人参才奇怪。

余锦年抚平他攥着的拳，温声说：“好好养伤，来日方。”

闵霁久攻仲陵不，朝中已议论得沸沸扬扬，果不其然有人参闵霁空俸禄却不为君分忧，缩在宝塔山伏兵不动，贪生怕死，枉为人臣，要请天诏诘问。冯简也在旁敲侧击地耳旁风，太监福生是连枝特意留在里的自己人，听到冯简这般胡言，以为是桩大事，立刻快加鞭，不动声送到宝塔山。

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知他本名连云生，是庆州监州的少公，本也该风光无限的。

“云生，我定是要让你古往今来第一个青史留名的司台大监。”

：“嗯？”

卫鹤耸耸鼻：“余小官人真会说话，手还轻柔，怪不得我营里的军士都喜被你包扎。”

听他叫“云生”，连枝愣了一，一双桃呆呆地看着他。当年连家获罪，连云生才八岁，一牙都还没换齐全，他被罚没时，本没来得及取表字，后来又被冯简认作义，改了名。

除了闵雪飞——他亲亲昵昵地叫着云生，像是咬在了连枝的心上。

余锦年：“……”

余锦年：“承父业，所以你注定要个将军。将来开疆扩土，保家卫国，卫将军还有得是前程。令尊在天有灵，必也想看你功荣无限，镇守一方。”

“我毁过一次诺，这次定要践守诺言。你……”闵雪飞收拾好了笔墨，一回，烛雾迷蒙映衬，年轻宦官脸上竟有星光，他探

卫鹤半边脸压在枕上，后背辣疼，他看余锦年困得脖都了，还是撑着照顾他这么个罪之，不由问了句：“余小官人，你为什么习医？”

卫鹤之前不怎么了解他，倒是因为这句生几分同类之来，他眨眨，就当是了：“我爹也是拿枪杆的。”枪杆拿了几十年，却死在阉宦手里。所以他想把仲陵打来，邀功去御前，请御上重审他父亲的冤案。

卫鹤瞪红了睛：“我们卫家男儿，只能战死沙场！绝不死在病榻上！”他父亲，是被阉贼构陷，连御前问话都没能等到，就重病缠冤死牢中，不报此仇，他对不起列祖列宗，对不起卫家武至诚，满门忠烈。但他记着父亲临走前的话，卫家男儿即便是死，也要死在为国征战的前线上。

“云生。”闵雪飞轻唤，他的手，“真的不必。我心疼你。”他倒是不气了，而是兴致怡然地瞧连枝张牙舞爪的模样，像个要山去给压寨夫人找场的山大王，他将笔杆从连枝手里来，柔声，“景祐年的史才记了多久，你就断定自己要留骂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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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锦年打着哈欠：“你要战死沙场，也得等能床再说。”

这两年冬早，天也冷得不同寻常，去年还好说，是个富庶年，今年本也有个好开，却不料天灾人祸占了齐全。上有旱涝，有大疫，如今还闹上了兵，从南到北都是一副仓惶模样。北雁关初定，征北将军忙着巡查边疆、整饬北军务，尚来不及回京受赏，副将军则领兵南，奉命驰援仲陵。

墨滴落到纸上，闵雪飞握住他：“不必为这事脏污自己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