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食无忧[穿越] 第173节(2/4)

钱大人谨慎问：“小先生，我家祖母可是什么缘故？”

余锦年自己还是不太敢骑，尤其季鸿这匹，看着大凶狠，但他仰慕季鸿，慕得连他的都觉得似仙凡，英俊非常。

钱大人被人叫一声钱大人，其实也并不大，容州府衙上都排不上号。他是日日去卯，从无缺席告假，可三五载的也没混个存在来，上官说起，甚至都不太记得他什么模样。

天巡为他牵，国公世帮他擎缰。余锦年坐在鞍上，着满肩金晖，觉比金榜题名还要得意。医铃随着背颠簸嗡嗡地震响，这铃儿有特殊构造，小小一只，能传得很远，街坊四邻都来瞧一瞧。

她：“我家老太太脾气最是刚烈，前几日跟厨婢生了场气，也闷着不肯跟我们说，如今若不是疼得厉害，瞒不住了，我们也还不知呢！”

啊？”

钱大人见过季鸿奉旨斩人，那是真正的阎王修罗，铁面无私，得罪净了江南大半的官宦，隔着老远，仿佛都能闻到他上的血腥味，比仲陵更甚。依钱大人的官职，是八竿也打不到季巡脸前去的，谁知这位阎王竟然就这样了自家大门！

余锦年在床前把了脉，细细地问了来龙去脉，才说：“东家说得是，怪力神不可语。既是病，自当以病来治，断没有求神告佛就能痊愈的。老夫人年纪大了，有些痛也是常，好好医治便是。”

虽然官微言轻，但好在一家安乐，他也就知足了。他个小官也算是有些人脉，听说治了滁南大疫、又治了仲陵伤兵的小神医来了容州府，这才七拐八绕地找了门请来。

余锦年颠着想：铃医，自己也是最风光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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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的事余锦年也记不太清了，只隐约记着父辈有些药材生意。他收了医铃，也没回事，顺手挂在药箱上，例行门去给约好的一人家瞧病。才了大门没多远，一声嘶自背后扬起，余锦年回，看到余晖季鸿牵着那匹墨，风姿卓越地朝他走来。

请医的是他家的男人，也是城中一官吏，为的是给家里老人看病。余锦年由季鸿扶着了，阵阵医铃在院墙中嗡鸣，那钱大人一来，见季阎王赫赫然杵在院中，吓得一个踉跄，好险以为他是来抄家的，差当给他跪。

钱大人立即呵斥：“胡说！不语怪力神！”

余锦年翻着前医开的方，心老太太乏力纳差，后又低数日，却并无外之象，腰背疼痛难眠，吃了数剂清解毒药或补虚药也不见好转，又有弦脉……听这位夫人说起老太太生气的事儿来，他沉思片刻忽地起，仔细查看了老太太腰痛的位，这才定了诊断。

金光在他中一波涟漪。

“今日无公事，陪你走走。”季鸿到他面前伸手掌，“上来，我给你牵着。”

骑绕了半座城，到了钱姓人家前，日晖将尽，墙外黑漆漆的一团裹着夜过来了，上还耸着个怪，悚得院里打盹的门房嗖嗖后背发凉，好半天才看清是近来城的小神医，忙开门将他请去。

余锦年背着药箱了老太太的屋，房里炭火烧得足，一只八哥儿叽叽喳喳地在笼里叫唤，老太太“哎哟哎哟”地哼着，慌得一旁的孙媳不知该哪里好。

余小神医并没有想象中难请，一听是疑难杂症，当即就答应来，转天就亲上门来瞧病，真如传说的那般仁心善意，只是那季阎王……着实有些吓人，也不知和小神医是什么关系，竟也跟来？

“老太太前儿还好好的，只前一阵去城外拜了一回佛，回来就不舒坦了，吃不香歇不好。如今疼得夜里也睡不着。”孙媳小声地问余锦年，“该不是这年景兵荒的，回来路上惹了什么不净的……”

不等他真跪，余锦年就赶将人拽起，拉到后院去了。剩几个丫小厮，战战兢兢地伺候这位冷面公，和他的黑脸。

这两日又突然嚷嚷着腰疼背疼，脸更差了，钱大人是个孝贤孙，父母去得早，家中只有老祖母，不敢怠慢。他父亲原也是京中大吏，后来亡于政斗，他于科举上没有天分，脾糯，又没了父荫，走哪儿都说不上话，后来兜兜转转就在容州了个排不上号的小官儿。

妇人喏喏：“先生说得是。”

余锦年：“乃是腰缠火丹。”他坐来，提笔组方，“老夫人年老弱，有些气血虚本是正常。想着应是先前门时人多杂，沾了哪里的病气，且老夫人脾气烈些，易生肝火，这才化了蕴毒，导致气血虚而凝滞，经络阻而痛。”

“此时大疹还没发来，只是有些不显的红斑，先用上药，及时制痛。若是过两日大疹发来了，看着恐怖

病的是这家的老太太，说是先开始没，恹了几日就发起低来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，老人家骨差了，中气不足是常有的事，故而请郎中来吃了些清虚的药，也不见好。

妇人忙闭上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