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/3)

什么名字，问他的爸爸是谁，妈妈是谁，今年几岁，家在哪里，在哪里上学，来这里几天了。

他听到书房传来一阵激烈的拍门声，杨煊在里面一会儿大声喊“爸爸”，一会儿又喊“妈妈”，喊得嗓都破了音，他能想象杨煊在门着急的样，可是他又不敢走过去给他打开门。

杨成川面上挂不住，没好脸：“快来，你阿姨和你弟弟今天第一天过来，你不要总是这么不懂事。”

那天午，汤君赫被送回了家里，也许是因为受了惊吓，被送到汤小年边的时候，他已经发起了烧。

“杨叔叔，不好意思啊，我跟杨煊刚刚在讨论功课呢，争论得有激烈，没听见门铃响，不好意思，不好意思！”

杨煊仿若未闻，睛也不眨地超了过去：“玩个游戏沙发都让你震散架了，你手机响了。”

其中一人骂骂咧咧：“我艹你这用了什么，怎么可能这么快追上来，靠靠靠，妈的我这遥控是不是坏了！”

外面的雨起来了，雨来势汹汹地砸到窗上，噼噼啪啪地响成一片，密集如昂扬的鼓，像是预示着接来的变奏章。

杨煊面无表地盯着屏幕：“我没有阿姨也没有弟弟，那不是我家。”

后来汤君赫上了小学，学了成语，才明白那天午发生的事，叫东窗事发。

“妈，你别问了，”杨煊躺在沙发上，枕在她的上撒，“你问这些什么呀。”

“你去书房写作业，”那个女人说，依旧是柔声细语的，“妈妈有一些问题问你弟弟。”

汤君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他缩在沙发的角落里，连气都小心翼翼的。

“卧槽……你别超我，你让我赢一把啊杨煊！”

门铃命似的响，屋里的两个人却丝毫没有挪的打算，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屏幕，正在行一场并不太激烈的角逐。

不多一会儿，杨成川就慌慌张张地赶了回来，他浑都被雨打了，额前的发成了一绺一绺的，看上去有些狼狈。他们之间发生了很激烈的争执，又或许并不是争执，只是一个人在歇斯底里地争吵，一个人在躲躲闪闪地辩解。

杨成川看着前嬉笑脸的冯博，叹了气：“你们俩哪天要是能讨论功课啊，那真是世界第八大奇迹——杨煊，别玩了，跟我回家！”

汤君赫也记得，那个女人走来的时候，脸上挂满了泪珠，和他妈妈汤小年哭起来的样像极了。

“我不，”杨煊说，“我不写作业。”他这么说着，就被那个女人拉着胳膊，领到了旁边的书房，然后被关了去。

冯博转脸对杨煊了个型——“你爸！”然后低满地找拖鞋。杨煊一脚给他踢过来一只，他穿上了，一时找不到第二只，只好踮着左脚去开门。

“你——”杨成川气急败坏地推门而，拉着杨煊的胳膊就往外扯，“给你好脸你就登鼻上脸，我特意来接你，不是跟你打商量！”

她问这些问题的时候，脸上明明没什么表，声音也明明称得上温柔，却没来由地让君赫到一阵畏惧。

“我……日……”冯博咬牙切齿地挤两个字，探从茶几上拿过手机，没好气，“喂，谁啊？！”一秒语气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拐弯：“哦哦哦杨叔叔啊，是是是杨煊是在我家呢……啊刚刚是您在敲门啊，我这就给您开，这就给您开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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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煊不耐烦地一甩胳膊，用力甩开了杨成川抓着自己的那只手，然后把遥控扔到一边，站起来看着

他不记得汤小年当时的表，也不记得她说过的话，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汤小年好像也哭了，因为似乎有冰凉的泪，落在他的额上，凉得他打了个哆嗦。

而杨煊带给他童年的最后一抹彩，被那天午铺天盖地的大雨染得斑斑驳驳，又被那场来势汹汹的烧加上了一层模糊的滤镜，回看过去，虽然已经不甚明晰了，但却得极诱惑力。

杨煊也没掀一，自己新开了一局游戏玩起来：“哪个家啊？”

另一个声音透着一漫不经心：“什么，你过弯的技术太弱而已，我要超了啊。”

第四章

汤君赫记得，他答完了那些问题，那个女人就从一旁的包里掏了手机，走到窗台，对着手机绪激动地吼了几句什么，话里频繁地夹杂着杨成川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