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(3/4)

说。

“没什么可开心的。”杨煊看着前面的路说。他的音一向有些冷，在这样的雪天里似乎显得更冷了。

“你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。”

“你不也是，”杨煊侧过脸看他，“很开心么？”

汤君赫想了想说：“如果是一年以前，我会很开心的。”还有半句没说——“可是现在遇到了你。”

杨煊沉默了一会儿说：“离开总比留来要好。”

他们走到了公站，天尚早，等早班公的人不多，车厢里空空，零星坐着几个乘客。尽已经坐到了车上，不需要再走路了，但他们的手还是牵在一起。

公车开过两站，杨煊将罩拉到上，破天荒主动问了一句：“想过去哪儿么？”

“以后吗？还没想过，”汤君赫扭看了看窗外的雪，又回过说，“也许会去个没有雪的城市。”

杨煊没说什么，只是了。汤君赫觉杨煊握着他的那只手动了动，本来他们是相互握在一起的，但现在杨煊用手掌将他的手整个包裹住了。

不知为什么，自从发生了那晚的事之后，汤君赫产生了一烈的觉，杨煊似乎突然回到了他哥哥的位置上。以前的杨煊对他不冷不淡，有时候还会言讥讽，或是有意地戏谑和逗，尽名义上他们是兄弟，但杨煊却表现得并不太像他哥哥。而现在，就在汤君赫不满足于只他弟弟的同时，他却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哥哥了。

第五十九章

岁末的期中考试是城十几所中统一联考，汤君赫考了全市第一，这让汤小年十足扬眉吐气了一把。杨成川也兴，手送了汤君赫一只手表。由于知汤君赫向来不肯收他送的东西，他还特意经由汤小年的手送了这份表示祝贺的厚礼。汤君赫接过来就将手表放到了屉里，看也没看一。

寒假还没放上几天，汤君赫就得知了一个消息——杨煊要去国外过年了，这个消息于他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。

杨煊的外公二十几年前曾是城的一把手，退休之后就去了大洋彼岸的利颐养天年。在杨煊的母亲过世之时，老两曾经试图将杨煊接到国继续学业，毕竟将外孙留在一个渣男边始终让他们不太放心。但杨成川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让杨煊到国外生活，他们的意愿也抵抗不了法律的效力，只能睁睁看着杨煊从打小的好苗“堕落”成了如今的育生。

杨成川虽然不肯将杨煊送往国外，但他的岳父毕竟当年对他有过知遇之恩（尽这让老人家至今悔不当初），后辈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到的，因此杨煊每隔一年的寒假就会被送到他外公家里待上十几天，陪老人家过完节再回来。去年杨煊是在杨成川的边过年的，今年便到了去他外公家里。

那天午，汤小年和杨成川都去上班了，杨煊正在书房用电脑，汤君赫躺在书房的地毯上睡午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