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节(2/3)

只是后来报应全回来了，那时候佯装睡不醒，后来却是真实的睡不着。

汤君赫快步走到楼里，凌晨五的楼空无一人，他上了电梯，看着门侧的键微微神。

只有拉开距离，直到这些属于人上的味被空气冲淡了，才是让他觉到舒适的安全距离。

他的手指缩，抓着盖在上的那件外，回忆着睡着之前的事——那支烟完了吗？似乎只了一半，可是本来夹在手指间的烟却不见了。

他缓慢地转动脖，看向驾驶位的杨煊。杨煊也闭着睛，靠着座椅睡着了。

“嗯，”汤君赫从座位上直起，将上的外拿来握在手里，垂看着那件外说，“其实你可以叫醒我。”

其实很多时候他已经清醒过来，但就是不想睁，大抵是因为杨煊帮他洗澡的时候实在称得上温柔——并不是哥哥式的温柔，更像是恋人间的温柔。

上披着的外若有若无地散发着杨煊的味，似乎跟十年前有些许不同。

汤君赫应一声“嗯”

然而对于杨煊，他却总是忍不住主动靠近。他想到自己第一次梦遗，似乎在某程度上，就是受到了这气味的蛊惑。亦或者说，他喜杨煊就是从喜他上的气味开始的。

汤君赫睁开睛，伸手合上敞开的烟灰缸盖，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杨煊随之睁开睛——由于职业原因，十年来他始终保持着对于任何细微声响的警觉。

然而即便是这样，他也不曾看透过杨煊。年少时他从这若即若离的态度中看到的是希望，并且可以为之奋不顾，然而现在他已经27岁了，曾经的一腔与冲动恰恰是他如今最畏惧的。

他继而想到，事实上杨煊的确算个好哥哥，毕竟在自己遭遇危险的时候他从未缺席过。如果从一开始他就选择只他弟弟的话，也许他们也不必分别十年。不在一起也就不会有什么分开……不是么？

汤君赫一瞬间清醒过来，意识到这不是在床上，是在车里。他居然在杨煊的车上睡着了，上盖着杨煊的外。

第九十一章

他稍稍欠起，想低去找那半截烟。好在没有酿成火灾事故，但若是把地毯烧坏也很糟糕。

“能叫醒么？”杨煊说着，伸手将他那一侧的车窗打开到最大，晨间的凉气随之来，“醒了就回去睡吧。”

刚一偏脸，目光却停在档位附近的烟灰缸不动了——那里面有一支烟，周围散落着些许烟灰。如果没有记错的话，在他睡着之前，烟灰缸里一直都是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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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朝楼走了几步时，后传来又一声车门合上的声音。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，克制住回的冲动，但过了几秒便意识到，杨煊车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要叫住他，只是来透气的。

汤君赫将外递给他，他们的手指碰了一，随即很快分开。“你也早回去睡吧，好好养伤。”他说完，推开车门迈了去。

想到杨煊的那句“能叫醒么”，又忍不住想到在斯里兰卡的那段时光。那时候他们完之后，他总是很快就趴在杨煊肩膀上睡着，杨煊过一会儿就会把他叫醒去洗澡——说是叫醒，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他迷迷糊糊地搂着杨煊的脖，让杨煊帮他把清理净。

汤君赫转过脸看着车窗外烟灰的天，天将明未明，太还未。

难因为是兄弟吗？汤君赫闭上睛想，那植于骨血的基因是没办法改变的，就算各自分开成的时间远多于并手比足的日，他们上却总有一分是相似的。

到斯里兰卡，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梦。别醒过来，求你，再多一会儿梦……他的大脑在梦中喃喃自语，带着哀求的意味。

想来当年为了骗取这片刻的温柔，他也算是颇为心思费劲。

人与人之间的相总是讲究一个安全距离，而汤君赫在成年之后的某一天意识到，他一直抗拒与其他人过于亲密的接，原因之一就是他对人上的气味过于，味，烟味，或是香味，这些味让他觉得不自在。

杨煊看向发声音的烟灰缸，以及汤君赫扣上盒盖的手指，他并没有表任何绪波动，只是抬看着汤君赫，嗓音微哑地问：“醒了？”

然而在意识到自己在梦的那一刹那，他就无法自控地醒过来了。他不愿地睁开，看到前灰蒙蒙的天和笔直林立的楼盘。

因为几天前的那起断指事件，医院在住院楼门安排了两个保安站岗。他径直坐电梯到瘤科，早接班的护士看到他，并没有显示惊讶，打招呼：“汤医生今天这么早就过来。”

再躺回到床上又睡不着了，十三也醒得早，到床上偎着他的脖缩成一团。汤君赫索起穿好衣服，床喂了猫，早早去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