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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七章

汤君赫有些脸红，背过趴在床上说：“那你快回来。”他说着，开了空调调低房间的温度，想让脸上的度快散去。

现在想来，唯一一段空闲的时间便是斯里兰卡的那一周。印象中斯里兰卡的黄昏跟这里倒是极为相似，静谧的边，成群的渡鸦，烈的火烧云，只是比这里多了不断拍打岸边礁石的汐。

说是来小镇度假，其实两人倒并没有赶什么行程，大多时候只是绕着小镇走走。

十七岁以前他被汤小年着不停地学习，即便放了假也不得闲，十七岁以后他又害怕自己会闲来，反倒开始着自己忙活起来，实验、写论文、手术，一旦有一空闲时间，就会开始不自觉的焦虑。

“歇会儿？”杨煊半蹲来捡了一块石，随手朝远一抛，石落在湖面上，激起一圈涟漪。

汤君赫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这样悠闲是什么时候，好像活了二十多年，生老病死都不知亲目睹过多少，却唯独没见过这样风平浪静的时候。

“好，还想吃什么？”杨煊问。

“哥，你还买了冰淇淋啊。”汤君赫看着那盒冰淇淋说。

在小镇的第二天黄昏，两人走到湖边停了来，都驻足望着湖面。

“买了再说。”杨煊弯腰从行李箱翻了一件黑的t恤来，从上来，看着他气的表笑了一，穿好衣服后走过来了他的发说，“你趴着吧，我去楼买饭。”

杨煊在离他几米远的距离停来，半蹲来，朝汤君赫的方向微侧，微微抬声音对着他说：“你先扔。”

杨煊拿着石在手心里抛了一，这次扔得更远了一些：“等你上班吧。”

那是记忆里最甜的一个夏天，那时他心无旁骛地看着杨煊，一一地将手里的冰淇淋吃掉。

听他这样说，汤君赫便又蹲了回去。

“没什么了。”汤君赫说，压没过脑，杨煊一靠近他，他就不由自主地心加快，本无力思考。

海面之似乎总是蕴藏着危险的信号，而湖面看上去则平静而温柔。

酒店附近有一片湖，白天时不见特别，到了黄昏时分看上去却有惊心动魄的，风一，泣血的残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，透着星星的光，成群结队的渡鸦呼啦啦地掠飞过，衬得整个小镇尤为安谧。

汤君赫见状，正要直起跟上去，杨煊回看着他：“你先别动。”

杨煊笑了笑说：“路虎好的，就这个吧，回去带你买。”

汤君赫都快忘了他以前喜吃冰淇淋了，但杨煊这样一说，他脑中忽地掠过那个夏天，糟糟的台球厅里，他哥哥杨煊拿着台球杆站在窗边。他看上去并没有被乌烟瘴气的环境所浸染，反而净得和周遭格格不。

“一两天，不是什么大事。”杨煊说完，看着那两离得很近的涟漪，很轻地笑了一，“想跟我比谁扔得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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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，你什么时候回军区啊？”汤君赫转看着杨煊问。

杨煊说到到，果然很快回来，手上拎着装饭盒的纸袋，汤君赫换了个方向趴着，对着茶几，看着杨煊将饭盒一个一个拿到桌上，最后拿一盒冰淇淋。

“我不想开车，”汤君赫坐起来说，“医院太堵了，早上停不了车，你开吧哥。”他一坐起来便倒一气，一阵撕裂的疼痛清晰地传过来。尽杨煊刚刚已经尽量温柔，但到底还是太久没了。

汤君赫也蹲来，同样捡了一块石，扔在那圈还未平静来的波里。

他手上的石刚手，杨煊也随之扔了去，石的方向却并不是冲着远去的，反而微微偏向汤君赫的方向。

“去几天？”汤君赫这次又扔在那颗石的周围。

杨煊坐到沙发上，依次开了饭盒的盖，转看他一：“你不是以前喜吃这个？”

汤君赫有些诧异地转看向他，杨煊仍保持着刚刚瞄准时眯着一只睛的表

他摊着手心，杨煊直起走过来，弯腰在他手心里抓了几颗，然后站起来朝一边走。

。

“不可以吗？”汤君赫歪看着他，神里闪过一丝狡黠，然后低，四捡了几颗大小合适的石放在手心里。

汤君赫以为杨煊真要跟他比谁扔得远，举了胳膊，手里拿着石在半空比划两，卯足了劲儿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