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节(2/3)

到了傍晚，雨真的落来，雨势忽大忽小，但却持续了很久也没停。

杨煊着烟，对着一旁垃圾桶上的烟灰槽弹了弹烟灰，然后转过脸，抬扫了一屏幕——刚刚“航班延迟”几个字已经被“航班取消”所代替。

“那还不早睡？”

这想法刚冒来，周围不知谁喊了一句：“看屏幕！”

“是啊，但今早又变了……”汤君赫说着翻了个，趴到床上，脸颊侧过来贴着枕。

晚上八，杨煊到达机场。从中午开始，天就一直灰蒙蒙的，乌云罩，压在城市上空。

“我以为不会取消的……”汤君赫把十三放到一旁，自己趴到床上，“

汤君赫闻言随即问：“取消了？有正式通知了吗？”

杨煊轻笑：“这才几个小时？”

“别说，我先打完电话。”杨煊说完这话，似乎朝哪个方向走了几步，转而对电话这边的汤君赫说，“好像确实有雨。”

这样的动作不知持续了多少遍，正当他放手机再一次闭时，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。他立即抓起来看，屏幕上显示电话是杨煊打来的。

“，真的假的，你才回去几天啊，”那人显然有些惊讶，“谁啊，不会是小尤得手了吧？”

他隐隐觉得航班真的要取消，每隔几分钟便要去查一航班件，见还未取消才松一气。反复了不知多少次，彻底把困意消磨没了，一直等到傍晚也没睡着过。

“真的？”汤君赫的绪稍稍好转，“可是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有雨。”

大厅这时响起广播声，环绕在机场：“各位旅客，现在广播取消航班通知。气象刚刚发布暴雨黄预警，预计未来两天，渭城及周边城市将持续大到暴雨……”

“你怎么知没有？”汤君赫听到杨煊这样说，声音不冷不，听不什么语气，但他还是忍不住红了一脸。

“意思是明天的航班也取消了吗？”汤君赫握了手机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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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气好的。”杨煊开门见山地说。

“这边？”杨煊顿了一，一句话听上去稍远一些，似乎并不是对着电话说的，“今天有雨？”然后声音又恢复到近的清晰度，“昨天查的不是晴天么。”

杨煊说：“嗯？”

“有……”汤君赫如实答，“要跟薛老师一台肺移植手术。”

杨煊眉间的烦躁绪更甚，但语气中却不端倪，尽量放缓：“只是预计，还不一定。明天有没有手术？”

“我觉得真的会取消，”汤君赫抱着十三，心低落地说，“墨菲定律总是这样。”

汤君赫不甘味地草草解决晚饭，给杨煊打过电话问那边况，那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，隔着电话也能受到闷的气息。

杨煊很低地笑了一声。隔着电话，那声低笑像是直接敲在汤君赫的耳上，声音很近，可是相隔的距离又很远，汤君赫觉得自己极其想念杨煊，明明只隔了一个晚上而已，却好像已经好久没见到他哥哥了。

“，真取消了。”杨煊眉蹙，低声。

电话里传来另一模糊的陌生男声，声音听上去有些犷：“我查了，是有雨，军区的天气预测也这样说的，哎，就说你不要这么急着走，家里又没新媳妇儿，赶着回去什么啊？”

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，脸埋到枕里，闷声：“哥，我好想你啊。”

“已经很久了……”汤君赫有些担忧地说，“今晚的航班不会取消吧？”

“没那么严重，这里大多都是阵雨。”杨煊这样说，但汤君赫仍旧放不心。

“你们刚刚说的……”

大抵因为也拿不准这场雨到底什么势，航空公司迟迟不发布航班取消的通知，屏幕上持续动着航班延迟的消息。

“刚着。”杨煊咬着烟，有些混地说。他已经在里面等了四个小时，这时起走来透气。他站在机场的檐，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，微蹙的眉间显些许烦躁的神。这雨个没完没了，也许航班真的要取消也说不定。

他话音刚落，电话里的雨声陡然大了起来，光是听着声音，就能想象到雨铺天盖地砸来的场景。

汤君赫听到电话里传来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夹杂在雨声之中，是打火机燃的声音：“哥，你在烟吗？”

“我都听到了。”汤君赫小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