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节(2/3)

“你之前问我有没有过狙击手，我过四年，后来被上面任命为队之后，不久后队里就来了一个新的狙击手。”杨煊说起这事，挲着汤君赫腰侧的那只手停了来。

夏昭沉默半晌，别过脸说：“因为我待不去了，妈的，吴攀找了个女朋友。”

“狙击手通常来说会一个观察员，我队之后，原来合我的那个观察员吴攀，就改为合他了。”

他说完，以为队一定会然大怒，把他俩从队里赶去，所以他很快又说：“其实跟吴攀没什么关系，是我先招他的，队，你要开除的话，就只开除我吧。”语气听上去有刻意装来的满不在乎。

“可是我不想聊以前的事。”汤君赫用更低的声音又说了一遍。

“我回来，”杨煊说，“是因为当时队里发生了一件事。”

夏昭一来，就开始逗吴攀，荤话和黄段变着样来，一见到吴攀这个大龄男局促的模样，就要拍着大哈哈大笑。说来特队的训练也相当枯燥，尤其是狙击手和观察员的训练，常常要保持同一个姿势，对着耙趴上好几个小时，于是夏昭就开始乐此不疲地拿吴攀逗闷。

说到最后，夏昭听得不耐烦，说你到底想说什么。

吴攀沉默良久，终究说，语气听上去很冷静

队里知这回事，是因为夏昭有一次了训练场之后，回到宿舍的第一句话就是，吴攀哥的太翘了。吴攀当时正脱了训练服要洗澡，夏昭又贱兮兮地补上一句，比我上过的最野的妞还翘。不所料，夏昭那天被吴攀揍了一顿，夏昭打不还手，吴攀也就不好重手，一时场面像在收拾孩。

“嗯？”汤君赫的声音闷在他的颈窝里，“没有。”

但杨煊只是皱眉：“什么时候的事。”

夏昭那时才二十二岁，是个狙击天才，但是他格躁，经验不足，跟沉稳细心的吴攀搭档，可以说合无间。

“那是夏昭调过来的第二年，他突然过来跟我说，他想退伍。”杨煊朝汤君赫相反的方向侧过脸，缓缓地吐烟，继续说。

杨煊问他原因，夏昭先是不肯说实话，两人去堂吃饭，快要回到宿舍楼时，他忽然拉了一杨煊的胳膊，说队，我跟你讲实话，你别打我。

总是要解决的。”

第一百一十一章

汤君赫从他上爬起来，床拿了烟和打火机，杨煊接过烟在嘴里，汤君赫打着打火机，给他上火，然后继续趴在他上。

他说完这句，杨煊好一会儿没说话，半晌才又开：“我没跟你说过我为什么要回来吧？”

“这个新的狙击手，叫夏昭，是个红三代，年纪不大，刚来时很傲气，甚至有生惯养，但因为枪法不错，人又讲义气，所以在队里很快就混开了。”

夏昭说，我跟吴攀好过。

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年多，似乎从某个节开始，夏昭和吴攀的关系突然开始疏远起来，队里其他人谁也说不所以然。问夏昭，夏昭就嘻嘻哈哈地岔过话题，问吴攀，吴攀自然是不会说的。

“中间的，是夏昭自己跟我说的，”杨煊说到这里，停来，拍了拍汤君赫的腰，“帮我把烟和打火机拿过来。”

一句是，不过只好了一阵儿，早就分了。

“年初的事，怎么现在才提退伍？”

了四年搭档，杨煊很清楚地知，吴攀是有些自卑的——他家条件困难，家里有一个痴呆的哥哥，两个还在上中学的妹妹，肩上的担很重。他的自卑不单来源于此，还因为“观察员”的这个份，相对于队里其他的指挥手、狙击手、爆破手、突击手等，观察员更像是狙击手的合者，或者说，附属品，无法脱离于狙击手而独立存在。

两人这一搭档，又是四年。夏昭来队前是个实打实的公，年龄不大，谈过的女朋友两只手的手指也数不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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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初。”夏昭代。

吴攀农村，从义务兵起，跟杨煊同一年被调到特队。吴攀这个人，靠谱，和善，寡言，但他的寡言和杨煊不太一样，杨煊的沉默是有攻击的，然而吴攀的沉默却似乎是在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。

吴攀一直是有狙击手的野心的，在杨煊任队之后，他曾经一度抱有很大的希望，觉得自己可以成为狙击手，但后来上面还是调来了夏昭代替杨煊的狙击手位置。

夏昭话说到这，就再也绷不住了，一脑全代了。他俩好上是不自已，分手是吴攀提的。吴攀当时先是代了自己的家况，说他那个痴呆哥哥如何拖累这个家，说他爸妈如何他赶结婚好让他们抱上孙，说他所在的地区如何经济贫困思想落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