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节(4/4)

肩膀，他想声喊住杨煊，可是张开嘴，却好像突然哑了一般，一个字也说不来。

汤君赫的呼开始变得急促，他的后背离开座椅靠背，不自觉地蜷起，两只手抬起来捂住脸，嘶哑地叫了声“哥……”，绷的肩膀线条微微发颤。

这是他在陷恐慌和焦虑时自我保护的样，杨煊再熟悉不过，他蹙着眉，从沙发上站起来。见心理医生没有阻拦，他走到汤君赫边。

汤君赫已经二十七岁了，相比十年前也了不少，但他这样把自己蜷起来时，看上去却似乎只有很小一团，像一只可怜的小动。

汤君赫一时忘了自己在治疗室，在那一瞬间，他真的以为自己在机场，他看到的杨煊不是十年前的杨煊，也不是现在的杨煊，似乎是一个他没有见过的杨煊。过后清醒过来，他才意识到这是他想象中的杨煊，这十年里，他无数次想象过他哥哥杨煊会变成什么样。

在想象的境中，他很绝望地看着杨煊走安检区，极度的惊恐与慌让他有些，他忍不住蹲了来，而就在这时，他觉到有一只手落到自己的，了他的发。

汤君赫不喜别人自己的发，事实上也没有别人过他的发，一瞬间他以为杨煊又回来了，他一抬，被照治疗室的光晃得眯了一睛。这才意识到，刚刚只是一场治疗中的假想而已。

“我还在。”杨煊在他上说。

汤君赫埋，很地了一气，呼来时他缓缓直起，然后侧过抱住杨煊，脸埋在他的小腹上。杨煊一只手着他的后脑勺，另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着。

汤君赫抱了一会儿才缓绪，松开杨煊，转过对julia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刚刚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了？”

“你肯暴自己的绪已经很乎我的意料了，”julia说，“虽然没有行到最后，但这个程度对你来说很不错了，有恋人陪在边行脱治疗，效果确实要好很多。”

刚刚在脱治疗时的各项数据通过笔记本屏幕上展示来，汤君赫看着那几个数字有些神，他还是很难快速从那绪中走来。

在julia说着接来的治疗计划时，杨煊握着笔，在笔记本上快速地记她说的容。汤君赫觉得自己好像没见过这样的杨煊，记忆中的杨煊会在篮球上起来投篮，会趴在教室的课桌上睡觉，会握着笔慢悠悠地在托福试题上勾选答案，但唯独没有这样神认真地快速记着什么东西。

尽治疗时的崩溃状态跟几年前有些相近，但相比上一次，汤君赫这次的绪却恢复得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