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节(3/3)

辞并不准确，“我是说，可行吗？”

“燕城去年刚来的新政，”杨煊说，“前几天我也托人咨询过，可行。”

汤君赫很熟悉他这语气，他这样说，便是已经有了相当的把握。杨煊以前便是这样，但凡说的话，便是知自己有把握能到。就像当年他知能带自己逃离城去斯里兰卡一样。

汤君赫脑中冒的第一个念是，他们又能在一个本上了。

继而他发现这件事太过意义重大，却被杨煊这样举重若轻地说来。仔细想想，他说得这样轻松，但在这把握的背后，应该确是费了极大的心力。否则他不会早早就说起买房的事，他了解他哥哥杨煊，他和自己一样，都是随可栖的人。

“这样以后就不用担心我会走了。”杨煊笑了一。

汤君赫觉得自己的睛上好像也起了一层雾，咙堵堵的，说不话来，只能。

杨煊着黑的那只手抬起来，在他发上了，然后在棋盘上落了：“该你了。”

汤君赫满脑都是落的事，乍一低看棋盘，他觉得退无措，走哪都有被围死的风险。

“这里。”杨煊用手指了棋盘上的一个位置。

“哦。”汤君赫心思全在落的事上，所以尽有上次被骗的教训，但他还是依言落。

杨煊又落一。

拢共不过四五步，汤君赫心不在焉，得一塌糊涂。

再要落，杨煊声：“还？结束了。”

汤君赫一愣，他稀里糊涂落的那几个棋，居然赢了？低看了看棋局，这才知，杨煊有意让着他。

他那几个白得太废，所以杨煊在让着他的心思上，不亚于刚刚不动声地哄着他姥爷输得面、赢得开心。

汤君赫再没心思棋，坐在矮凳上发怔，杨煊随手拿了遥控换台，cctv6又放起了《大话西游》，距离最初放映已经二十几年了，紫霞仙依旧俏动人，蛮不讲理地说着那句经典台词——“我那么喜你，你喜我一会死啊。”

汤君赫记得他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这电影，是坐在汤小年旁边，那时候他还很小，什么也不懂，只觉得齐天大圣战袍披，威风极了。

过了十年，汤小年嫁给了杨成川，他也搬了杨煊家里，那时客厅里聚了几个人在抄作业，外和书包胡扔了一地，杨煊没动笔，坐在沙发上，看电视上播的《大话西游》。

再一晃，又是一个十年，他跟着杨煊到了他姥姥家里，跟着他一起叫了姥姥和姥爷。他们看上去并不讨厌他，反而对他很好，简直像在梦。

“饿不饿？”姥姥走过来问，“厨房里了好多好菜，你们去看看有没有想吃的，先吃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