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节(4/4)

：“投资人和制片人会同意吗？他们的诉求又是什么呢？”

田中天挑眉：“如果你查过资料，就会知……”

“投资人和制片人是同一人。”陶清风，“以前也给夏星痕开过片。”

田中天：“那不就解决了。那位是一定会同意的。毕竟她追夏星痕追十年了……几个亿罢了。”

陶清风再次验证了一件事：现代的女，真的都不可小觑。可是为什么制片人也没有制止倪廷等人的小动作？如果她重夏星痕，怎么会舍得……还是说，只是一随心所捧踩低，冷施恩的扭曲心态？

陶清风静静坐在沙发上，喝了一茶，知了这么多后，他需要梳理一混的思绪。

陶清风的上一剧《乾侠东君女》就没有导演，也拍完了。这《东归西渡》的男主角也是个不需要“导”的。陶清风隐约觉得，自己接到的这两个剧组，都是对“导演权”的各消解。

“皇权和相权……”陶清风低看着那篇论文的标题。

“如果皇帝足够能，为什么要宰相？”田中天很通俗地说，“如果演员能自己把剧本所有呈现得非常完，为什么要导演？陶清风，我打听过你的事。那三网剧你不靠导演，凭借自己了来。你有没有勇气和魄力，去一个夏星痕？虽然你不是‘验派’，但如果你足够韧和努力，能持。我们也可以给你写最好的剧本……”

陶清风悚然一惊，怔然望着田中天，反：“他……他还……”说得有语无次。

田中天听得懂，音调中有某冷酷意味：“你比他，年轻十岁。”

陶清风猛然从沙发上站起，一气，铿锵：“承蒙田老师看得起。但我是‘表演派’的演员而非‘验派’的演员，我没有夏星痕的天赋，不能完全活成剧本里的那个人。而且对于剧本，我会保留自己的看法。”

潜台词是，如果觉得不符合逻辑，依然会去修改调整。有自己的意志，就不可能成为编剧协会最趁手的工。

田中天叹了气：“年轻人，你知你刚才拒绝的是什么吗？你知每年有多少‘表演派’的人，哭着来求我吗？”

陶清风：“就算知了。他们是他们。我是我。”

田中天摇：“每年也都有一两个理想主义者。”

陶清风：“那您应该习惯了见到我这样的人。”

田中天笑了：“行吧。你就照你的想法走去吧。”

陶清风犹豫了几秒，：“田老师，今天的事，我不会透，也不会去多闲事，我今天来只是求证一个疑惑，用于保护自己而已。请您放心。”

田中天淡淡：“随便你。你说也行，闲事也行，我都不在乎。”

陶清风听得懂言之意，田中天里，陶清风只是一条再小不过的小鱼，无论再怎么扑腾，也掀不起一朵浪来。这在业是心知肚明的格局：二分江山。导权与编剧权，此消彼。

编剧协会有这几个大佬坐镇。最尖的导演那边，也惯于任用少壮派的编剧，比如《归宁皇后》的熊安和孟小丹组合。当然他们的合作不见得有龃龉，也是真的联合，用心好事。就像是明君贤相、君臣相得。但两相对的“势”一直存在，却是不争的事实。几十年了，不可能有人打破这个局面。

陶清风回到剧组中，已经晚上了。他走桃坞的四合院中，发现夏星痕的窗透灯光。朱华国的屋黑着。看来夏星痕戏了之后待在房中。朱华国去了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