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节(2/3)

少微沉默良久，了一气：“让你悯儿的老师果然是最合适的。”

赵梓形一僵。

学得了自己想学的，少微心满意足：“多谢太卜大人倾相授。”

少微：“我猜你也是来跟我说渠凉之事的。”

“好了，时辰差不多了。”少微再度看了那壮丽的星辰演化图，将太卜占言放到烛火上焚去，“便让孤等着那太白失度，霸者将兴吧。”

少微面无表地去上了朝。

渠凉的消息已传了过来，今日朝堂之上，有数位大臣提及此事，说来说去就是请陛早打算，对那位渠凉质的态度也要有所斟酌。少微哪里不知他们的意思——昭肃是渠凉王遣来的质，渠凉境安远侯与渠凉王对立拉扯，无论结果如何，昭肃在丰都是个极其尴尬的存在，要弃要保，全在他们一念之间。

“是谁告诉你，他国质就一定心怀不轨，会对我丰不利了？”少微，“他的份，别人不知，你也不知吗？当年在北峪关的战场上，他与众将士抛洒的血余温犹在，如今你真要质疑他对这片家国土地的赤诚吗！”

——是。

“臣……遵旨。”

“陛！”话已至此，赵梓不得不直言相劝，“若是从前的他，从前的渠凉，臣自然不会这般担忧，可已是不同了。他当年不知自己母族来历，生于斯，将门之后，臣信他一腔血，心甘愿为我丰尽忠。然而他现在是元夕郡主的独，渠凉王室宗亲，他效忠的家国与我们不同，两国即便和平一时，利益之争也在所难免。陛难没有想过，为何那位元夕郡主当初要离开华将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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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梓还在外候着，见少微来，留意了他的神，看不喜忧。彻见坛中发生的事，他原本就不好多问，于是只是默默跟在少微后，同他一起离开了司天监。

“世不是他自己可选的，他回来至今，未过一件不当之事！”

“起名之事，孤小时候听先帝说过。”少微调侃，“那时先帝疼，孤一度觉得自己与众不同，十分厉害，如今真把家国担挑在肩上，才知那些个吉运福气压帮不上什么忙，太卜大人可别同先帝一般哄骗孤了。”

“陛……”

“你且回去吧。”少微面疲，“明日起去太学授课，悯儿若是淘气难，你只惩戒便是。”

在司天监待了一夜，少微凌晨才回到东祺。

批了几本折，卷耳通报渠凉质淳于昭肃求见。

无奈之余也有欣，太卜哪会让皇帝陛存疑而去，自是知无不言，将自己近年来的观测与推演一一来，悉心解惑。

“陛有此领悟，果真是社稷之幸了。”太卜捋须而笑。

“你想让我如何？把你送回去么？”

他心里装着事，觉睡得不安稳，只歇了两三个时辰就起了。桃夭心疼地给他更衣，望着他有些苍白的脸，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。

——你想把我送回去？

少微停笔：“让他来。”

昭肃行使节礼。

朝后，他去庆殿理政。

太卜：“说起来，陛也与星象颇有渊源。陛生之时，太微垣西南方少微四星大耀，是为吉兆，先帝甚悦，便以星辰少微赐名于陛。可见陛受天顾命，我丰有陛坐镇，定能国运昌隆，万世安泰。”

“不是我想把你

少微用“局势未明，还需静观其变”把群臣堵了回去。

跨院门，少微忽然说了句：“你递的折孤看了。”

“至今未过，那接来呢？渠凉，安远侯起兵，此事想必陛已有耳闻了。接来的局势变化实难预料，若真有一日渠凉与丰对立……”赵梓抿，“臣并不是担心他会什么，臣是希望陛到那时还能冷静应对，知晓您与他的立场不同，不要用事，被……蒙蔽了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