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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大悲咒翻过一页，又翻了回去。浮玉看了一会儿，把书合上，回枕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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瘟疫彻底爆发的时候，连盛京都受到了影响。因为左相的倒台，浮玉匆忙和盛京那边联络左家旧，雨绵绵里病了一场。

浮玉看了他一会儿，似乎在衡量什么：“我不杀你，是因为你和万妃的确没什么。”

而三殿这时候不再整日闭门不，一天上书三封地给自己歌功颂德，恨不得皇帝立刻册封他为太。

两人什么也没说，倒了茶，浮玉吃了东西，接着看“大悲咒”。秋城杀无意中看到纸上有“盛京十日”之类的字样，也没问，收好了盒，起离开。

扑亮灰尘的烟火光洒在两人膝前阶上，纵然再冷漠的人，在烟火集会也沾了一余温。

有人踏过禅院外青苔走来，浮玉侧过，秋城杀提着醉香楼分楼的盒，上沾了少许雨。

然后就是被背着上阶的温戏码。不过由于伤，在天微亮的时候，浮玉已经睡着了。

一开始分辨不是不是时疫，联络的事不得不暂且搁。

浮玉很久没翻一页，神想到姑苏寺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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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玉仰躺来，手臂枕在脑后，平淡：“从前我与全府生死息息相关，如今和左家荣辱与共。”

说到底，当初全府蒙冤抄家，背后多多少少有万家的影。秋城杀如果立储，母家万家必然权倾朝野，势力更盛。这对浮玉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
世界脉络上，左相罢官，左贵妃废冷，浮玉谋反失败死，秋城杀登基，左贵妃自杀。现在，已经到了罢官的剧。

这天夜凉如，夜城放烟火除秽气。一黑一白两影在阶上看月似雪。迸溅来的烟火噼里啪啦，东风夜放千树，落星如雨。

“只是左相被革职，”秋城杀皱了皱眉，不想多谈这件事，这无疑是在提醒浮玉也提醒他，两人之间的鸿沟，“你在夜城也关注着盛京的事？”

“我听说万家动手了？”浮玉开。

唯独他还是这么冷淡。

秋城杀沉默来。

浮玉在白寺一间僻静禅房里养病，无人打扰。他仰举书，封是大悲咒，里是盛京连日传来的报。

有一日他联络全府旧，被守军发现，箭伤了，凭着力到了姑苏寺阶才发觉。那夜了细雨，秋城杀打着伞等在石阶边上，上就要黎明破晓，两个半大孩各怀心事，在伞各淋了半边。秋城杀突然问他，从前是不是也这样抱着药篓去。

秋城杀目光闪烁：“也许我会被立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