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0章 惯犯(2/3)

“他以前，”凃仲鑫问：“是被派所送来的吧？”

“怕锤，多少人就刻意找上他，借他个三五千的。人压就没指望他能还上，就想剁他指，觉得好玩、刺激，还能跟别人，说自己手上也见过血啥的。反正他也不报警，基本无风险。”

顿了顿，医生继续：“血迹检查啥的也没用，剁了指他们

沉默片刻，祁渊接着问：“再之后呢？”

“是他，他脚趾都被剁完了，脚掌都被削去一半，我的。”医生撇撇嘴：“再加上骨被打断过，所以你看他走路都一瘸一拐。”

那些烂人，竟能到这程度，个三五千，剁人指？

祁渊纳闷：“那派所就不这事儿？”

祁渊了凉气，背上浮起一层白汗，两手爬满了疙瘩。

凃仲鑫眉一皱：“这帮王八！”

“离了啊，然后不久查染上了艾滋，再之后就杳无音讯了，也不知是离开了这座城市还是怎么着。”医生说到这，很是慨：“所以说啊，跟错了人，一辈就完了。”

“那可不，更坑爹的还在后。”医生说：“没钱了他想回本啊，继续赌，赌红了的，竟然把他老婆给‘当’了，结果自然还是输的血本无归，然后一帮黄红就冲他家里，把他老婆女儿都给办了。”

“不啊，一次就一截。”医生说：“手指脚趾，加起来得有三四十次了吧，甚至更多。”

“那他们就不怕借去的钱打了漂？”

祁渊张了张嘴：“没理由一剁剁全吧？”

祁渊嘴角搐。

“狱后那没心没肺的家伙接着赌呗，偷钱偷东西，凑赌资，赌，输光，再偷再赌，反复循环，期间被抓过几回，也去了好几次。”医生说。

凃仲鑫反应比他平淡的多，但明显也有些惊愕。

“好玩？刺激？？”他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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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摄像越来越多，加上移动支付行，他不好得手了嘛。”医生说。

那么《人客栈》中那些事儿，恐怕也不是无浮萍纯属胡编滥造的了。

“嗯。”医生：“都是有好心人见了报警，警察到了把他送来，治疗，然后以聚赌罪关一段时间，放去……也不是每次都能有好心人的，所以并不是被剁一次指他就能来治一次病。”

“脚趾？”

几秒后，他又皱眉问：“不对啊，他这钱显然还不上了，还能有人借他？借他钱那帮家伙莫不是脑了不成？还是说借他钱的人不知这些事儿？”

如果这些事是真的……

“啊，一面把人送过来，另一面就立刻突袭赌场……”医生说：“没用的，都有人盯着那老汉，一旦有人多闲事报警，他们就立刻解散撤离，几次行动都无功而返，成功端掉他们的次数少的很。”

来好不容易攒了八万块钱，就这么被他败光了。”

“害，”医生摆摆手，踩灭烟，说：“他也算是了名的老混烂赌鬼了，那破事儿又不是啥大秘密，哪还有不知的啊？”

“那不是。”医生摆摆手：“他不好得手，就没钱，只能借，借了又输光啊，还是还不上，规矩就得剁他指。”

他咽了唾沫，终于回过神来，随后便看向凃仲鑫。

他自认为这一年来也见过形形的罪恶了，囚禁在人心的猛兽也“逮”了无数，可从医生嘴里听到这些事儿，仍旧觉得不寒而栗，有些超乎理解范围。

祁渊轻叹气：“他老婆跟他离婚了吗？”

“啧，”祁渊忍不住说：“跟了这人真是倒了八辈血霉。”

凃仲鑫一愣，有些难以理解：“这和移动支付和摄像有啥关系？偷不到东西气的剁指啊？”

“他老婆崩溃了，报了警，那帮家伙，连他在，有一个算一个，统统都被抓了，他啥罪名不清楚，好像是聚赌加怂恿犯罪吧，也没被判多少年。”

“那他指怎么回事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