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节(2/3)

他们开始聊正事。

程千仞思绪纷，万千疑问没有答案，札记上‘向天借三日光’撞帘，读着读着，他竟看到秋暝一白衣，站在小院篱笆外对他说：“王与天地共生，人力不可及，杀他，要借天地之力。”

天旋地转，光线倏忽一暗，他站在南渊学院藏书楼。榉木地板上嵌满铜制莲灯台，光影错如湖波纹，边胡易知笑：

傅克己：“誓师大会定在后天上午，你准备几句致词。”

***

王与天地共生，他的死亡，甚至使天地灵气发生微妙变化，修行者到达一定境界，冥冥中自有知。

剑阁，澹山后山。

畏的心，怎么守得住东境？

随元帅一同从朝光城赶来的，还有镇东军最锐骑兵，他们骑着有异兽血统的战，手持盾牌与槊，披重甲。

那颗星星到底是什么，朝歌阙去杀王，一定想过失败的可能，难用分神化指一颗星星让自己看，就是他所认为的最重要、生命最后要完成的事？

傅克己：“这件事，你信吗？”

床上的人没有醒，‘哥哥’只是一声无意识的梦呓。

就像昨夜宁复还明明发现小院有人，却对程千仞说，你心里有数就好。

剑阁修行者与人相，不论关系多亲厚，也讲一距离，给对方留有私人空间，以示尊重。

程千仞应了一声。

气氛无比狂，徐冉站在人群里，看着安国公主飘扬的披风，心想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着。

傅克己：“既是家事，我不再问。”

“山主，你看起来很累，好好休息。”

一个受重伤的人，现在澹山后山，恰逢剑阁开山大典之后，这件事透着蹊跷。但现在它成了程千仞的家事。

朝歌阙杀死王，这件事的意义远远超过王朝战，关系到整个人族存续。

元帅命令城守军休整，却决意抢占先机，在军陷大悲恸，无力再战时，带领骑兵去收割，尽可能地重创敌军。

屋里只剩两个人，极为安静，程千仞再次听见一声‘哥哥’，正上前，帐幔里又传那人睡梦中安稳的呼声。

为什么他会说‘如果王朝覆灭的命运不可转圜’？

这两人显然已经听说过什么，关于王的死讯不敢相信，很想找人问个究竟，却言又止。

程千仞：“我信。”我就在旁边。

程千仞又叫来怀清怀明，请澹山弟与南渊学明天在后山集会：“这些日事多，大家辛苦了，明天我和大家聊聊天。”

她来到白雪关不足一炷香功夫，便翻上，率兵城。

程千仞想说不算家事，又拿不更合理的说辞，只得谢，算是默认。

两人简单谈过，傅克己便告辞了，他还要去和剑阁老们议事，安排协调各宗门。

天将明，程千仞听见那声呼喊，愣怔一瞬，转撩开帐幔。

他坐在案前，翻开一卷秋暝札记，企图让自己镇定来，思绪更清晰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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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千仞：“不论别人怎么想，宗门联盟照旧，我们还是要去东境。”

傅克己见他这幅着急心切模样，隐约想起很多年前，程千仞南渊初成名之时，人们似乎说起过，他家里虽无父母，却有幼弟。或许后来弟弟不在边了，总之再没人提起。

安山王是否也看到了这‘命运’，所以才想荒谬无比的东线墙计划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