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节(2/2)

“……你都知了。”

来时云船上，对方反复看那封信。原来不是看，是验。

“我还是想试试。”

最坏的况似乎已经发生，程千仞看对方神，仍心存侥幸：“你还笑得来？”

从族首领、大将，到巡逻卫队、饲喂雪狼的低等族，都要放手事，向东跪拜三次，行虔诚祷告。

判断失误，局势生变。白雪关、王朝、乃至整个人族再次陷被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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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熙熙攘攘，如浩瀚海洋，他将自己变成一滴，便悄无声息。

夜是面对东边黑塔祷告的时候，从前向王祈求拥有健的魄，增有益的力量。现在祈求王不朽，有一天重新降临。

他顿了顿:“或者我杀的那个，不是王。”

朝歌阙笑意淡淡，像是包容：“没有用的。”

“我有事想和你谈。”

冉被绕了，有想笑，忽然心中一惊：“等等，刚说什么枪？”

安国公主那般人，不可能无声无息地陨落。

“对族来说，王是神信仰，力量之源，我杀了王之后，他们的力量应该逐渐溃散，至少被削弱四成。现在却没有，说明王并未彻底死去，或者……”

程千仞提着剑离开了。

温乐听他话音，知他有意去东川山脉寻人，当即起行礼，却说不谢的话。

程千仞艰涩：“王在哪里？”

尸随红莲业火化为灰烬，枪沉没湖底，六七年过去，早该在泥沙草间生锈。难世上还有第二柄一样的红缨枪？

程千仞：“不要，我已经在这里了。你只扮好元帅，直到真元帅回来。”

王不在雪域，只能在关人族领域。像普通人一样，生活在千万人中。

程千仞松了一气：“我不擅揣你的想法，但我需要更多信息。”

“我曾潜军营地，耗时数月，刺杀一位大将。”

温乐心中一块大石落地。这觉很奇特，像回到小时候，了天大的篓，也有兄遮风挡雨。这些日的煎熬焦虑，终于消散大半。

徐冉你认识，她没有坏心，南央城里你还和她同桌吃过饭。这些话程千仞说不。

或许他受了重伤，以此法藏匿自，躲避击杀，或许这是一个局，故意引人去寻他。

“你去找他，千万里奔波，毕竟辛苦。其中凶险不可预知。”程千仞看着对方底倦：“我想，换一方法。”

那是慈恩寺赴约之前，他还没有突破大乘时的事，为了躲避追杀，潜沧江脱，连徐冉也没有见。

程千仞神忽变。

延绵城墙之外的雪域，军营地没有火把或篝火，因为大分族有良好的夜视能力。

自从来到这个世界，他就和东境打，虽然对族了解有限，却不妨碍可以杀死他们。

两人沉默。朝歌阙收剑回鞘。

风骤雪急，巡逻小队举着燃烧的火把驱散夜，铠甲在冷风中铮铮作响。白雪关，哪里都可以望见城墙，它实在很，夜中如钢铁铸就般无不摧，但每个守护它的人，都知它有多脆弱。

烛火幽微，气氛沉默。

程千仞反手关上房门，隔绝肆的风雪。

朝歌阙抬看他：“偷天换日，蒙蔽世人，谋大逆。”

他们的目光在半空汇。

白闲鹤显然与死去的白玉玦有关，起码是同族。

朝歌阙坐在案前看剑，烛火映照着冷冽寒光，寒光映照他眉。程千仞摸不清他喜怒，愈发觉得多余寒暄尴尬。‘还没睡’、‘看什么’‘吃了吗’全是废话。

不他在想什么、打算什么。这样大危险的智慧生命，只要在人间一天，就是对人间的极大威胁。不能放任不。

族反扑程度难以承受，白雪关困境如何解，安国在东川山脉遇到了什么，你有什么计划。

“还没睡。”

“我不喜笑，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。”朝歌阙解释，“你门与我说话时，看起来很张。”

相对无言，心事了然。

程千仞：“……谢谢。”

朝歌阙要再次尝试杀死他。

“当年夜杀暮云湖，顾雪绛杀了白玉玦，抛枪湖。抛的就是那柄。”

徐冉随他张起来：“碧云红缨。《神兵百鉴》里面有，我认得的。有问题？”

朝歌阙轻轻笑了笑：“事有因，有可原。”

确定想法，然后说走就走，甚至顾不上关门。

“他不在雪域，不好找的。”

程千仞扶她起，想起离开南央那日，对方赶来辞行，尚且稚幼的模样，不由拍了拍她脑袋。

凄厉冷风呜咽，锐的雪狼们躁动不安，像察觉到某危险。